几百辆车,停车场两层,他找了两遍,第一遍找马自达,第二遍找车牌号。

他穿一套黑色西服,里头套一件白T,飘荡在停车场的每个角落。凝着血块的唇抿一根烟,吹送冷漠的烟雾,为他的面无表情添几分森严。保安上前询问了他两次,要不是他是小区业主,又过于骇人,保安想赶人了。

最后他坐在自己保时捷的车前盖上,一手夹烟,一手在车前盖上有序地轻敲着,头低着,让人看不清表情。

一保安觉得渗人,推搡着同事:“要不要再问问他在这里做什么……”

他们问过两次,但业主身上弥漫着冰冷的气场,能让接近他的人说话都不自觉颤起来,到最后,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他们自己就先软脚想跑了。

“不问了吧,我们在闭路电视前盯紧他就是了……”

“有……有道理……”

席来州在推理。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萧一献开始以工作忙碌为由拒绝见面的。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自己开始满足于萧一献偶尔回复一下的行为的。

越想,他越觉得冷,越觉得愤怒,原来这才是真正的拒人于千里之外。

他送蛋挞,他就搬家。

他守着车等,他就换车。

长条的烟灰掉落在黑西裤上,席来州随手拂了拂,摩擦的声音让人鼻酸。他干脆不扫了,丢下烟头,又重新点燃一支,烟灰间或掉落,定制西裤顿时比一个哭花妆的人还难以入目。

上一次在这里等,知道萧一献早上8、9点会下来,他从凌晨一点就开始期待了。

萧一献问傻不傻,他觉得不傻,通宵等日出的人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