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一献打电话来让他一起吃饭时,他就隐隐含着一种“报喜”的心情,说:“……我感冒了。”
结果萧一献一声“哦”就打发了自己。心情直降谷底,血条都空了。
挂了电话,席来州仰躺在床上,空调的冷风猛烈地吹,吹得他得起身抽纸巾擤鼻涕。
床头的小垃圾桶都装满了纸团,席来州无心去倒,懒洋洋地不想动弹,迷迷糊糊地又睡了过去,直到被门铃声吵醒。
看着门外提着大包小包的萧一献,席来州满血复原。
“你怎么来了?”什么郁闷、闷闷不乐全都见鬼去吧!
萧一献“哇”了一声,闷笑别过脸,说道:“老兄你裸游啊?”
席来州低头一看,自己没穿衣服,但他也不害臊:“我去穿,你进来吧。”他上二楼房间里翻出一条子弹内裤,披了浴袍,又走了出来,调侃道:“怎么样,我尺寸傲人吧?”
萧一献翻了白眼,不回答。
席来州顺着楼梯往下走,步伐轻快:“你怎么来了?”
“你不是感冒吗?”萧一献瞪了他一眼,“给你买了感冒灵,买了饭,赶紧吃了。”
萧一献已换了拖鞋,将饭和感冒灵放餐桌上,还有一个银色大保温壶,他进厨房洗了两个碗出来:“我妈给我煮的汤,便宜你了。”
席来州坐萧一献隔壁,幸福地打了个喷嚏,被萧一献嫌弃地打了下头。
他喝了一口热汤,是苦瓜汤,他并不喜欢吃苦瓜,但因为是萧一献妈妈做的,他必须给面子:“好喝啊!”
“那当然。”
席来州说:“你妈妈做菜这么厉害,哪天邀请我去你家吃饭啊。”
萧一献没理他,把汤喝完后,就起身将碗放进厨房的水槽里。席来州盯着他的酒红色细格子面料裹贴着的两条大长腿看,萧一献毫无所觉:“碗等你钟点工明天洗没问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