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丹和老胡他们坐在椅子上，没多大会儿就上了四碗面。

正吃着半截，招待所食堂中负责煮面的老头，过来跟老胡搭话，问大家是不是首都来的。

老胡一听这老头的口音，不像是西北人，于是跟他随便谈了几句。这老头姓刘，老家在北京通县，在古蓝已经生活了好几十年了。

老刘问道：“你们怎么搞成这副狼狈的样子，跟从锅里刚捞上来的似的。”

老胡把大家在黄河中的遭遇说了一遍，这河里究竟有什么东西，怎么这么厉害，是鱼还是鳖也没瞧清楚，或者还是个什么别的动物，从来没听说过黄河里有这么大的东西。多亏这小船结实，要是木船，大家现在恐怕都掉到水里灌黄汤去了。

老刘头说道：“这个我也曾经见过，跑船的就说这是河神。今年这不是水大吗，水势一涨这河里的怪东西就多。我在这黄河边上生活了半辈子，那时候还没解放，我才不到十五岁，曾经有人抓过活的，当时亲眼瞧见过这东西。你们要真想看，我告诉你们个地方，你们有机会可以去瞧瞧。”

老胡心念一动，大家四人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想在这县城附近收些古玩，谈何容易。这老刘头在古蓝住了好几十年，听他言谈话语之中，对当地的情况了如指掌，何不让他给大家多说一些当地的事，诸如出土过什么古墓古玩之类的，这些信息对大家来讲十分有用。于是先没让老刘头继续讲，说现在天色还早，老胡让王凯旋出去买几瓶酒，再弄些下酒菜，请老刘头到大家房中喝酒闲谈，讲讲当地的风物。

老刘头是个嗜酒如命的人，又喜欢凑个热闹，听说有酒喝，当即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王凯旋见又要跑腿，极不情愿，但是也馋酒喝，便换了套干净衣服，到外边的小店里买回来两瓶白酒和一些罐头。

外边的雨淅淅沥沥，兀自未停，众人在房间中关好了门，以床为桌，坐在一起喝酒。老刘头话本来就多，这两杯白酒下肚，鼻子头便红了，话匣子打开就关不上了。

大金牙请教老刘头说道：“刘师傅，刚才您说大家在黄河中遇到的东西，您亲眼见过，那究竟是个什么？是王八成精吗？”

老刘头摇头说道：“不是王八精，其实就是条大鱼啊。这种鱼学名叫什么我不清楚，当地有好多人都见过，管这鱼叫铁头龙王。跑船的都迷信，说它是河神变的，平时也见不着，只有发大水的时候才出来。”

王凯旋不信，看着老刘头说道：“您说的可真够玄乎的啊，那这条鱼得多大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