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鸦说道：“你明明一点都不讨厌，为什么要叫小讨厌？”

小讨厌说道：“你明明是个人，为什么要叫乌鸦？”

乌鸦想笑，却没有笑。

乌鸦岂非也正是人人都讨厌的？这世上喜欢听老实话的又有几个人？

燕十三忍不住说道：“你知道他叫乌鸦？”

小讨厌说道：“废话。”

燕十三问的倒真是废话，小讨厌若是不知道他叫乌鸦，怎么会叫他乌鸦？

小讨厌说道：“我不但知道他叫乌鸦，还知道你叫燕十三，因为从前有个人叫燕七，又有个人叫燕五

，你自己觉得比他们两个人加起来还要强一点，所以你就叫燕十三。”

燕十三怔住！这的确是他的本意，也是他的秘密，他猜不透这小讨厌怎么会知道的。

小讨厌说道：“其实我根本不知道你是老几，这件事我只不过是听我姐姐说的！”

这一点又很出意外。刚才跟他一起走入树林的少妇，看起来本来像是他母亲。

燕十三说道：“你姐姐有没有名字？”

小讨厌说道：“当然有。”

燕十三问道：“她叫什么名字？”

小讨厌说道：“你是不是哑巴？”

燕十三摇摇头。

小讨厌说道：“你有没有腿？”

燕十三低下头，好像真的也想看看自己是不是还有腿。

小讨厌说道：“你既然有腿，又不是哑巴，为什么不自己问她去？”

燕十三笑了笑，说道：“因为我也不是瞎子，我

还看得见。”

小讨厌说道：“看得见什么？”

燕十三指了指树枝上的绿丝带，说道：“这个结既然是你打的，你当然应该明白它的意思。”

小讨厌说道：“这意思就是说，这地盘已是我们的，不是哑巴的进去也会变成哑巴，有腿的进去也会变成没有腿。”

燕十三并没有争辩，也不想争辩。这是武林中四大世家的规矩，是江湖中人都默认了的。如果没有深仇大恨，谁也不想破坏这规矩。

在江湖中混的人，多多少少总得遵守一点江湖上的规矩。连燕十三都不例外。

小讨厌说道：“只可惜你什么事都明白，却不明白一件事。”

燕十三说道：“哦？”

小讨厌说道：“现在你不想进去都不行。”

燕十三问道：“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