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影疾闪,已欺近周白字,扬掌向周白宇拍去!
骤变忽然来,周白宇大叫一声,全身一缩,右掌后出!
白欣如也绝料不到追命会对周白宇下手,一连划出四剑,直刺追命背心。
追向一掌不中,已易掌为爪,反手扣住周白宇拍来的右手脉门,后脚陡然撑起,自欣如剑未刺到,已脱手飞出!
也就是说,追命的手不是只扣周白宇脉门,而是击向周白宇的要害,恐怕北城城主便立即绝命当堂;而他的腿若不只是震飞白欣如的素女剑,而踢她的要害,那也是不堪设想。
追命一招败两人,令人口服心服。
周白宇双目一闭,叹道:“罢了,我们绝不是你的敌手。”
追命忽然隐去笑容,郑重地道:“你受重伤仍能
逃出我一掌,功力的确比刚才那小子高出多多。”
周白宇睁开双眼,冷然道:“前辈的武功,在下更是平生仅见,但却绝料不到你竟要动黄河灾民的损款及军饷。”
追命忽然大笑起来,笑得连肚子也弯了,笑足两盏茶的时光,才忍住笑道:“你…你以为我…哈哈…且让你看看吧!”
追命陡地把扣住周白宇的手一紧。周白宇只觉天旋地转,一股极寒的寒气自脉门撞入,全身如跌入冰窖,周白宇怪叫一声,辛苦至极点,全身已结了一层薄冰,不禁张大了口。
当他张大口时,胸膛上所中的那一记赤焰掌,忽然热辣辣地作痛,如火烧一般,刹时冰魄般寒气又涌来,忽冷忽热,令周白宇极其痛苦:而正在其时,口中一甜,他不禁退出几步,倚着棵大树,口中的一股热气已猛地自口腔涌出。
而在此时,追命的手已是一松。
白欣如娇叱一声,爱郎心切,连人带剑再度冲来。
乐丹的毛驴不知道何时拦在了白欣如的跟前,乐丹拿着酒葫芦看着白欣如说道:“不要冲动,这醉猫是在给那小子疗伤。”
白欣如闻言迟疑的放下了手中的剑,看样子追命似乎并没有杀他们的心思,如果有的话,又何必如此麻烦,直接杀了就是了,两人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
乐丹笑着再次说道:“小妮子,勿冲动,你且看看。”
白欣如满脸泪痕,向周白宇看去,却是看得傻了。
只见周白宇倚着的大树,树身被他口中所喷出来的赤焰之所摧,树身竟烧焦了一大半。
而周白宇,却是神采俊朗,一脸惊讶及钦佩的眼光,看着追命。
周白宇慌忙向白欣如道:“欣如,不可造次,原来追命老前辈是为我治伤。”
白欣如清泪未拭,又惊又喜,看着追命,不知如何是好。
追命大笑道,“见你无精打采,故特探你脉门,
才知是被赤焰掌所伤,我已把赤焰逼出来了。”
周白宇惊异地间道,“赤焰掌天下无人能解,除非以金刚不坏神功及先天无上罡气护体,以寒心功及飞沙心法逼出极焰,难道前辈竟以…”
追命仍笑着道:“第一,我只不过三十出头,勿什么前辈老前辈的乱叫一通;第二,凡武学者,正大光明,才是正路,非下死功夫不能有所成,我不懂什么大金刚什么先天光的,我知道你中的是赤焰掌,便用极寒的掌功把它给逼出去,如此而已。”
周白宇沉吟了一阵,扑地跪拜:“前…兄台教训得是,我周白宇今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