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被镇住都不做声了
宋慈抬起头望了望骑马的武将,那人也看他一眼,忽然有点惊诧了,说道:“你…你是谁?”
宋慈将头上的一顶破草帽摘下,坦然地挺直身子说道:“你看我像谁?”
武将将信将疑地说道:“你这副寒酸模样…可我看你怎么跟提点京畿刑狱,宋慈宋大人有点相像?”
宋慈微微一笑说道:“我就不能是那个提点京畿刑狱吗?”
武将慌忙下马,说道:“哎呀,真是宋提刑宋大人啊,末将有眼不识泰山请多多见谅。”又不无惊奇地发问道:“宋大人何以在这儿?”
宋慈说道:“听说驸马爷在此办事,特来找他,谁知没能碰上其面。”
武将说道:“他呀,这会儿肯定还在校场骑马呢,宋大人想见他的话从这儿往前走一直走,
便可见到他了。”
“哦?”宋慈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校场上空空荡荡的,独有一人骑一匹快马在校场上飞奔,并不时地拍打着坐骑,令那马跑得唏唏嘘嘘累得不行几乎要倒下,那人仍不停地拍打那马,令其疾奔不止,看上去有点过分。
站在校场边看了一会儿的宋慈似乎不忍其状,走上前去大声叫道:“驸马爷别来无恙?”
骑马之人顿然一惊勒住马头,说道:“你是…宋提刑?”
宋慈走过去观其坐下之马已大不如以前,颓然之势令人心酸,说道:“驸马爷,你的坐骑莫不是那匹北方良驹枣红马?怎么这马…莫不是水土不服好像比以往瘦了许多?”
驸马爷梅子林“哼”了一声,说道:“瘦又如何?马瘦被人骑,人弱被人欺,这话说得一点不差呢。”梅子林跳下马用马鞭打了它一下,那马受了莫大委屈忍不住朝梅子林拱了一下。
梅子林气急又重重打了它一鞭。那马直蹶子
发出咴咴之声,梅子林恶声斥道:“你这可恶的的卢,你害老子走背字,老子留你一条活命就算便宜你了!”
宋慈说道:“驸马爷,这马乃通人性之物如何对它这般严厉?”
梅子林愤然道:“这东西可把我给害苦了…”
宋慈问:“驸马爷此话怎讲?”
梅子林掩饰着说道:“呃没事没事…”
宋慈说道:“驸马爷,宋慈刚才路过码头,只见那儿一边在运粮食一边卸下马匹,忙得不亦乐乎,不知驸马爷可知此事?”
梅子林警觉起来,看着宋慈说道:“这个么…宋提刑有何见解?”
宋慈说道:“商贸进出本属正常,只是运出的粮食看上去颗粒饱满质地良好,而运抵之马却老弱居多,不知驸马爷如何评说?”
梅子林含糊道:“此事细节我不太清楚以后再说吧。”
宋慈脚步未动两眼直直地望着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