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说道:“那天一早我还躺在床上呢,他就来敲门了,我赶紧披衣起来开门,看见竹如海站在门外,面色灰白头发散乱衣衫不整,还有几个挂破的洞口,我就说你来找小桃红吗?他问她昨晚回来没有?我气不打一处来,说昨天她是不是和你在一起?姓竹的说是的。昨晚我们在一起的,可后来出了意外我以为…她果真没回来?我说回没回来你不会看吗?你老实说昨天把她弄到哪里去了?我话没说完他脸色变了转身就走。我想起那把雨伞想追出去还他,哎,他逃命一样早走远了。”
宋慈略一思索,说道:“雨伞何在?”
柳青说道:“还在我的住处摆着呢。”
宋慈说道:“带柳青至其住处取回雨伞。”宋慈吩咐完一衙役又对捕头王说道:“速传竹如海到提刑
司公堂问话!”
捕头王急急赶到刑部大院求见竹如海。
一执事模样的官员告诉他,竹如海自称有病在家静养已两日未来办公。
捕头王问了那人住处掉头就寻了过去。
在一个小宅院门口捕头王用力擂门大声叫道:“竹如海,竹如海可在此处住?”
有人开门,却是一个名叫姚千的小吏,说道:“他住这儿,喔,你是提刑司的捕头…有事吗?”
捕头王一把推开姚千直闯进去说道:“他在哪里?我们宋大人传他去提刑司公堂问话。”
‘叭嗒’一声小宅院内的一间房门打开了,走出一个面色憔悴的年轻男子,正是竹如海,他有气无力地说道:“竹如海在此…”
公堂上宋慈用犀利的目光直视堂下站立的竹如海。
竹如海似乎经不住其逼视愧疚地低下头去。
宋慈猝然大声问道:“竹如海你可知罪?”
竹如海不无艰难地抬起头,说道:“宋大人,竹如海…不知罪在何处。”
宋慈喝问道:“锦玉班的小桃红你可相识?”
竹如海答道:“我与小桃红相识不久,彼此相慕有情有义。”
宋慈问道:“哦?那我问你两天前你可曾与她在一起?”
竹如海说道:“这…那天我们曾一起在明泉寺可后来…”
宋慈问道:“明泉寺?后来怎么样?嗯?”
竹如海猝然浑身一颤,说道:“后来…后来因天黑路险,她不慎失足落下陡坡,我当时便下坡寻找,第二天又去山谷找了多时均未见其人,我以为…以为她滚落坡下伤病在身,暂且躲在郊外某处养伤…”
“是吗?失足落下陡坡躲在郊外养伤?”宋慈一指旁边的尸体说道:“竹如海你看看那边躺着的是谁?那可是小桃红?”
竹如海朝摊放着小桃红尸体的那边看了一眼,顿
时面色如土,急奔过去跪在死者面前痛哭不已:“小桃红…你、你怎么就这样死了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就这样死了呢…”
宋慈走下公堂慢步踱向那痛哭之人,说道:“竹如海现在你该知道所犯何罪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