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正是第三天
宋慈不禁失笑出声,说道:“这真是应着了乡间的一句俗语,怎么说的?”他把目光投向浑身筛糠似的跪在堂下的三子。
三子支吾道:“呃…门旮旯拉…拉屎天会亮的。”
宋慈说道:“此时正好天已放亮,你从实招来吧。”
三子说道:“大老爷,犯民真的没有杀人呀。”
宋慈把目光扫向三子身后的毛大等人,说道:“你们说呢?”
毛大说道:“这…三子,你不知这位大老爷能未卜先知吗?你那伎俩蒙蒙县官还行,想蒙这位大老爷只会罪加一等,快招吧!”
三子哀声说道:“大老爷容禀,大老爷呀,那银袋子并非小人杀人劫财得的,而是小人偷的大人明鉴啊!”
宋慈问道:“偷的?从何处偷的?”
三子说道:“春宵楼偷的。”
宋慈问道:“偷了谁的?”
三子说道:“我不认识那人,嗳,大人只要问阿
春就知道了,她可为我作证的。”
宋慈大声说道:“传阿春上堂!”
少时阿春被提审上堂。
问过几句提及银袋之事,她脱口说出一个人的名字:“那人叫王四!”
宋慈十分意外,说道:“再说一遍。”
阿春肯定地说道:“就叫王四,银袋子上绣着他的名字呢,就叫王四。”
宋慈问道:“那是六月初几?”
一旁的三子探头说道:“六月初八。”
宋慈问道:“你何以记得那么清楚?”
三子说道:“那几天大哥让我在县城踩点呢,犯民白天踩点,晚上就在窑子里过夜。”
阿春证实道:“他说的都是实话。”
在玉娘家英姑将两块补丁递到玉娘面前。
玉娘捧在手上一看,立刻泪如泉涌,说道:“这正是我给四郎缝银袋子的布料。”
英姑问道:“你丈夫生前可有什么仇人?”
玉娘说道:“家夫为人谦和,从不与人结怨。”
英姑说道:“是否有什么特别的爱好?譬如是否常常夜不归宿?”
玉娘听出英姑的话外之音,说道:“不,家夫为
人正派。”
英姑问道:“出事前有没有什么异常?”
玉娘说道:“出事前三天,一早家夫出门去东山收取货银,说好当天一定回家的。”
英姑继续问道:“他为什么要说得那么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