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小宝吩咐将郑克爽绑起,用轿子将阿琪送去行辕,随即将帐子角牢牢塞入被底,传进十余名亲兵,下令将大床抬回钦差行辕。
亲兵队长道:“回大人,门口太小,抬不出去。”
韦小宝骂道:“笨东西,不会拆了墙壁吗?”
那队长立时领悟,连声称是,吆喝传令。众亲兵一齐动手,将丽春院墙壁拆开了三堵。十余人拿了六七条轿杠,横在大床之底,将大床平平稳稳的抬了出去。
其时天已大明,大床在扬州大街上招摇过市。
众亲兵提了“肃静”、“回避”的硬牌,鸣锣开道,前呼后拥。扬州百姓见了,无不啧啧称奇。
大床来到何园,门口仍是太小。这时亲兵队长学了乖,不等钦差大人吩咐,立时下令拆墙,将大床抬入花厅,放在厅心。韦小宝传下将令,床中擒有钦犯,非同小可,命数十名将劣诮率兵卒,弓上弦,刀出鞘,在花厅四周团团围住,又命徐天川等人到屋外把守,以防帐中春色泄露。
花厅四周守御之人虽众,厅中却只有一张大床,剩下他孤身一人。
韦小宝心想:“刚才在丽春院之中,如此良机
,三个美女却似乎抱不到一半,而且黑暗之中,也不知抱过了谁,还有谁没抱。咱们从头来过,还是打从一呀摸开始。”口中低哼:“一呀摸,二呀摸,摸到妹妹…”拉开帐子,扑上床去。
突觉辫子一紧,喉头一痛,被人拉住辫子,提了起来,那人左手叉在他颈中,正是阿珂。隔了这些时候,迷春药酒力早过。
双儿和曾柔身上被封的穴道也已渐渐解开。只是大床在扬州街上抬过,床周兵多将广,床中三女谁也不敢动弹,不敢出声。此刻韦小宝又想享温柔艳福,一上床就被阿珂抓住。
阿珂咬牙切齿的瞧着韦小宝,恨不得杀了他,啐了一口,说道:“你先撤了厅周的兵将。”
韦小宝说道:“好,那还不容易?你放开手,我去发号施令。”
阿珂说道:“你在这里传令好了。”
韦小宝无奈,只得大声叫道:“厅外当差的总督、巡抚、兵部尚书、户部尚书们大家听着,所
有的兵将通统退开,不许在这里停留。”
阿珂一扯他辫子,喝道:“什么兵部尚书、户部尚书,胡说八道。”说着又是用力一扯。
韦小宝大叫:“哎唷,痛死啦!”
外面统兵官听得他说什么总督、尚书,已然大为起疑,待听他大声呼痛,登时便有数十人手执刀枪,奔进厅来,齐问:“钦差大人,有什么事?”
韦小宝叫道:“没…没什么!哎唷,我的妈啊!”众将官面面相觑,手足无措。
阿珂心下气恼,提起手来,拍的一声,重重打了韦小宝一个耳光。
韦小宝又叫:“我的妈啊,别打儿子!”
阿珂虽不知他叫人为娘,就是骂人婊子,但见他如此惫懒,提掌又待再打,突然肩后“天宗”和“神堂”两穴上一阵酸麻,右臂软软垂下。
阿珂一惊,回头看是谁点了她穴道,见背后跟自己挨得最近的是双儿,冷笑道:“姑娘,你武
功不错哪!为何要助这淫贼。”
双儿看着阿珂说道:“你不能打相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