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八十八章王屋山

司徒鹤一怔,暗想天下哪有这样的好事?侧头瞧着巴朗星,心中将信将疑,寻思:“鞑子狡狯,定有奸计。”

巴朗星突然破口大骂:“操你奶奶,你看老子个鸟,你那老家伙都给老子杀了…”

钱老本右手一掌击在他后心,左足飞起,踢在他臀上。巴朗星手足被缚,难以避让,身子向前直跌,摔在司徒鹤身边,再也爬不起来。

钱老本说道:“这是敝上的一件小小礼物,这奸人全凭阁下处置。”

到此地步,司徒鹤更无怀疑,向着韦小宝遥遥一躬到地,说道:“尊驾盛情,敝派感激莫名。”寻思:“他放给我们这样一个大交情,不知想要我们干甚么

,难道要我们投降鞑子吗?这可万万不能。”

韦小宝快步上前还礼,说道:“那天跟司徒兄、曾姑娘赌了一把骰子,一直记在心里,只想哪一天再来玩一手。”指着身后那具棺木,说道:“司徒老英雄的遗体,便在这棺木之中,便请抬上山去,缝在身躯之上安葬罢。”

司徒伯雷身首异处,首级给巴朗星带了下山,王屋派众弟子无不悲愤已极。司徒鹤仍恐有诈,走近棺木,见棺盖并未上榫,揭开一看,果见父亲的首级赫然在内,不由得大恸,拜伏在地,放声大哭。其余弟子见他如此,一齐跪倒哀哭。司徒鹤站起身来,叫过四名师弟,抬了棺木上山,对韦小宝道:“便请尊驾赴先父灵前上一炷香。”

韦小宝说道:“自当去向老英雄灵前磕头。”命众亲兵在山口等候,只带了双儿、茅十八和天地会兄弟,随着司徒鹤上山。

韦小宝走到曾柔身边,低声道:“曾姑娘,你好!”

曾柔脸上泪痕未干,一双眼哭得红红地,更显得楚楚可怜,抬起头来,抽抽噎噎的道:“你…你是花差…花差将军?”

韦小宝大喜,说道:“你记得我名字?”

曾柔低头嗯了一声,脸上微微一红。她脸上这么一红,韦小宝心中登时一荡:“她为甚么见了我要脸红?男人笑眯眯,不是好东西,女人面孔红,心里想老公。莫非她想我做她老公?不知我给她的骰子还在不在?”低声问道:“曾姑娘,上次我给你的东西,你还收着吗?”

曾柔脸上又是一红,转开了头,问道:“甚么东西?我忘啦?”

韦小宝好生失望,叹了口气。

曾柔回过头来,轻轻一笑,低声道:“别十!”

韦小宝大喜,不由得心痒难搔,低声道:“我是别十,你是至尊!”

曾柔不再理他,快步向前,走到司徒鹤身畔。

那王屋山四面如削,形若王者车盖,以此得名,绝

顶处称为天坛,东有日精峰,西有月华峰。一行人随着司徒鹤来到天坛以北的王母洞。一路上苍松翠柏,山景清幽。

司徒伯雷的灵位设在王母洞中。弟子将首级和身子缝上入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