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箱子的最底下,躺着个小盒子,小盒子里,放着一块玉佩,玉佩上刻了个莫字,其下压着一张纸,展开看,是一封年代久远,泛黄了的情书,内容自然是男女之间的缠绵悱恻,情意绵绵。
其下落款:莫宣卿。
沈心颜深深将这名字记进了心里,然后将东西收拢放回了原处,回身,对着床上的尸体再度致歉:“得罪,前辈。——狗蛋,找到没?”
“找到了。”狗蛋那边,也有所收获。
床头,尸首边上不远处,有处雕花床栏是可移动的。
不过有蛇守着,狗蛋取了跟棍子,才敢去拨那跟栏杆。
轻轻一拨,沈心颜跑到外面一看,果然,鸳鸯桥上亮起了一道彩虹。
“二当家的,如何了?”
沈心颜看着那道彩虹,绚烂的悬挂在那,风吹草动,草浪绵延,这地方,变态归变态,美也是真美。
可纵是再美,一人长居于此,只剩天地为伴,也是无边孤寂。
想到那小心收藏在箱子里的泛黄情书,情之一字,何等伤人啊,让人弃却了人间繁华,在此处,孤老终身。
那些重重机关,之前看着变态,现在却觉得,无非是弃世厌世,想和这世间做个了断罢了。
她回到了房间,对狗蛋道:“拨回去吧。”
狗蛋:“不是吗?我再找找。”
沈心颜已经出了屋子:“不用找了,怎么来怎么走。”
“二当家不是说,有个能安全出去的法子吗?那桥实在忒他娘的变态了。”
“死者意愿为大,前辈设那桥,无非是不想让人进来。她人已经死了,咱们关了机关,回头谁帮她再开上。”
“人都死了,还要那机关干嘛,人家进来,难道还能偷尸体不成?”狗蛋不满嘟囔。
沈心颜沉了声,冷了脸:“好了,走了。”
狗蛋嘴皮子动了动,终是不敢说半句反驳的话。
于是,两人原路返回,倒着走的机关,更难。
出去的时候,狗蛋都觉得自己跟饭店里的烤熟的鸭子一样,被片成一片片了。
疼是其次,保和堂他反正是不敢回去了。
好在师傅也没说,非要他几时之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