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凌少并没有敢正面和这个男人对视的勇气,“老宅比较远,我上班得开很久的车,光是路程就有些耽误时间,所以想和您说说……”
这才第二天,就受不住了?
“如何?”霍庭初不紧不慢的问,沉稳厚重的声线,极具成熟男人的威势,从上睨下的视线,有种高高在上的上位者魄力。
那种气魄是叶凌少如何也学不来的。
“我有套公寓就在公司附近,您可不可以把钥匙给我?”
霍庭初一眼便看穿了他的心思,“想从老宅里搬出来?”
“是的。”
蔺怀安眉头微紧,“刚结婚就要从新房里搬出来,你像什么话。”
叶凌少心下不服,身子紧绷,鼓足胆气和这个天神一般的男人对峙,“您知道我是不想要的,是您偏偏要塞给我。”
“人是我给你选的?”霍庭初冷下声腔,眉弓下的双眸锋利如刃,“费劲了心思才进到主宅,才住一天就搬走,今天算是你来公司报道的第一天,我要是由着你,是不是下一次你想调去哪个分公司,我都得依你?”
叶凌少攥了下拳头,又松开,面有屈辱,不自觉的泄了一丝底气,“不是。”
“钥匙我只是暂管,你名下的所有房产我都不会动。”
叶凌少心下一喜,赫然抬头,但对上男人浸染着冷意的眼角眉梢,下一句话,便让他心下凉得彻底。
“但必须得在你学会怎样为婚姻负起责任之后,你可以继续逞强,没人会对你妥协,这几天的工作放一放,我会让谢恒把你的时间空出来,三天后,陪莱雪回门。”
叶凌少难以置信:“三叔,您就那么向着她?不许我悔婚,强行的将我和她绑在一起,她究竟给了您什么好处?”
“好处?”霍庭初当即泛起一丝冷笑,“什么好处能够差遣得动你三叔?”
霍庭初眉眼一厉,话说得不重,一眼压来,偏就能让人不敢再造次,他通身的姿态和气度,以及旁人难以企及的沉稳做派,是久经商海沉浮后历练下来的,举手投足间的矜贵气质,即便没有刻意针对,但说出口的话,咬住的每一个字音,都像是下命令一般,定力不足的人在他面前如同蝼蚁。
叶凌少试图与这种男人讲条件,无异于以卵击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