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没有行驶多远,最后车子停在一处高档公寓。
是陌生的环境,顾暖没有来过。
他名下的房产那么多,应该是挑了就近的位置。
霍庭初径直进了卧室,回头看顾暖还在客厅里东张西望,声线稍敛,“过来。”
低沉的瓷实嗓音,苏若的小心肝突兀的颤了颤,受不住他那迫人的视线,轻轻下脚,穿着拖鞋进他房间里去了。
那感觉,就像是君王需要服侍,她是有幸被召唤的小宫女。
“帮我脱衣服。”
“嗯?”不是治伤么,私人医生呢?
怎么一开口就是这么羞人的话,而且还是从他那张一本正经的严肃面孔里说出来的。
“那个……我脱你衣服真的好么?”
她意思是,她又不是医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万一笨手笨脚的,反倒让他伤势加重了。
正要提议要不等医生来了再动,霍庭初却像是完全将她的心思给读穿了,薄唇轻启,“衬衫黏到伤口上了,再不剥离开,会发炎。”
“这么严重么!”
一听事情大条了,顾暖麻溜的滚过去了,可到他跟前,反而又傻住了。
“我该怎么做?”
霍庭初搬了张椅子,他坐下来,醇厚的嗓音徐徐的传来,“先解扣子。”
“哦哦……”
顾暖照做。
她先把蔺怀安的领带解下来,平时没有经验,所以解得很缓慢,然后又开始将纽扣从第一颗开始往下解。
他难得会系领带,平时要么是散开两颗纽扣,要么就干脆不打领带,今天参加叶凌少的婚礼,他作为唯一的长辈出席,正装穿得规规矩矩,一丝不苟,的确有长辈的做派。
凑得越近,顾暖越能闻到他身上的血腥味,混杂在呼吸里,让她越来越紧张。
一紧张手就容易颤抖。
正慌得快失神的时候,霍庭初单手覆在她手背上,将她的小手给捏进手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