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该料到的呀……

苏曼听过太多伤人的话，尤其是从他口中说出来的，所以现在差不多已经免疫了。

她轻轻的笑了一声，眼睫轻眨间，那一瞬自然流露出来的脆弱已经藏了起来。

“是么？原来是这样啊……”

此时的苏曼，无疑是这段时间以来，在他面前最脆弱的时候，哪怕她和他硬怼，和他冷嘲热讽，霍弈秋都不会皱半个眉头，可她这样软绵绵的说话，反倒是让他很受不了。

他怕再多看一眼，就会心软原谅她过往所做的一切，就好像从小到大，每一次吵架冷战都是他先妥协一样。

顾暖一直都躲在草丛里，目瞪口呆！

她都看到了什么！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霍家和苏曼有牵扯的，是那个男人。

这怎么可以呢，他身边不是有一个女朋友了么，那现在和大表姐算是怎么回事！

一直到霍弈秋走了，顾暖才回过神来，压着步子走到苏曼的身后，“他就是那个男人对不对？”

苏曼眉目微颤，眼角余光往后侧了一眼。

仅一眼，视线又转回去，痴痴的看着霍弈秋离开的方向，“谁呀？”

“还装傻呢，就那个五年前间接让你丢了一条命的王八蛋！”

一阵风吹来，裹挟着湖面上湿冷的水汽，苏曼抱着胳膊，转过身面对顾暖激动的小脸儿。

“一直没有告诉你，就是怕你的性子，会去他面前闯祸。”

顾暖当即便把这话理解成了苏曼在护着那个王八蛋。

火气更是被往上挑了一个高度，“早知道晚知道有什么区别，我一直都在找他，现在让我知道这个人就在身边，我……“

“你当如何？”

苏曼轻声一问，并没有花费力气来呵斥她，柔柔的一句，已然截断了顾暖的后半句话。

她一双黑眸内沉静无波，有一种旁人无法看透的释然，像是……看破了红尘。

顾暖到口的那句“我宰了他”突然就说不出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