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竟然还能笑得那么没心没肺。
西米米居然有点不敢直视她的眼睛,很怕看见她眼底藏得很深,但却瞒不过他的疮痍。
“就这么结束了?不觉得可惜?”
“谁可惜?”顾暖手指甲在桌面上轻轻的叩击,闻言,猝然一停,“可惜了他还是可惜了我?”
“我当然是站在你这一边的。”
“那就什么都别问。”
顾暖抻了个懒腰,“我先回房间洗澡去了,你找几套你的衣服给我,放门外就好。”
西米米蹙着眉头,看着顾暖一步一步沉稳扎实的步伐,小身板明明那么瘦弱,非要扛下所有事。
他倒是想问,可顾暖几次三番的将缺口给堵住了,还怎么问得出口。
是夜。
凉薄无温。
一辆黑色的轿车缓缓停在霍家老宅门口,驾驶座上下来的男人身姿颀长,黑色的西装西裤,好似能和这漫无边际的夜色融为一体。
夜间的风疾了些,男人衬衫最上的两颗纽扣未系,冷风从他挺括的衣领钻进去,西装底下的衬衫,鼓起如同海上的风帆。
他眉宇间压着一片沉沉的雾霭之气,眉弓下深邃的眸子,好似夜间浮于表面的深海水平面,捉摸不透底下究竟蕴藏着怎样的波涛暗涌。
“三爷?”
宫叔最先发现了他,高兴的迎上来,却在对上霍庭初那如死神莅临一般的脸色,不由得怵了怵,“三爷,您这是怎么了?”
霍庭初淡眸轻扫,“霍怡然在哪?”
“四,四小姐没回来啊。”
话刚落音,侧边一道光线打过来。
盈着光源看过去,正好看见一辆车开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