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暖惊呆了，脑子里好似烟花乍响，噼里啪啦的璀璨之后，忽然归于荒芜。

再然后，有某种东西，快速的将她的脑海和心腔给填得满满的。

就好像从初冬已经凝结了一层薄冰的水底下，忽然生出一股热源，不光破冰了，连温度也上升了，暖暖的充斥了整个她。

“你的意思是，我是你的初恋？”

霍庭初：“……”

她的关注点，为什么那么清奇。

顾暖一看霍庭初的脸色，就知道自己说对了。

哪里还有什么小女人的哀怨，瞬间觉得自己从一颗腐败的小白菜，化身成了苍天巨树。

她揪住霍庭初的袖子，使劲问：“到底是不是？”

霍庭初：”……“

“你说到底是不是？我是不是你的初恋？那这么说，你也只睡过我一个女的？”

“不对。”霍庭初终于肯开口了，但说了还不如没不说。

他居然把顾暖的设想给否定了，这算是什么意思，她当即脸色便垮了下来，用一种看渣男的眼神看着他。

“国外那一晚，是你主动，我只是半推半就，不算是我睡了你，是你睡了我。”

顾暖：“……”忽然无言以对是怎么回事，大哥你要不要这么正经？

而且，为什么觉得霍庭初说那话的时候，那么严谨认真的表情，很可爱啊！

顾暖想都没想，撅蹄子爬他身上去了，面对面的坐在他腿上。

“是，我睡了你，怎么着，你是后悔了？”

“不后悔。”

“那你是觉得一开始是我主动，让你觉得心里不好受了？”

她本来想说，那干脆让他主动一次，想想还是算了，最后不都是得自己吃亏么。

霍庭初抬手将顾暖散在脸颊旁侧的发丝勾到耳后去，眉弓下一双湛黑的眸瞳里，好似卧了一弯温泉，神色柔柔的看着她：“你是信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