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醒之后,什么都想起来了,那些记忆也不远,每一个细节,全都赛棉花一样的塞进脑子里,清楚得不得了。
她量了下浴缸底下的出水口,觉得自己这个身量,就算是化骨了也很难钻出去,磨蹭许久,还是认命的出来认错。
“霍庭初?”
没人应。
“霍三哥?”
客厅里连个人影都没有。
顾暖到处找了找,也没找着人,也没听见哪里有响动,她紧拎着的精神一下子松懈下来,索性靠在沙发扶手上,悠闲的吊嗓子:“三哥?霍三哥?三三三三三三哥”
“这儿。”
侧边传来的男人低沉嗓音,瞬间就让顾暖立定站好,背着身的角度,连望着前方空气的眼神都是敬畏和心虚的。
“你在呀?你在干什么呢?”
“给你做鱼。”
……大哥咱能别提这茬么,忘了还是朋友。
顾暖揉了揉脸上的僵硬,转身面对霍庭初的时候,强行掐出一张笑脸来,“真的有鱼呀?为什么会有鱼呢?你从哪里弄来的?“
霍庭初刚从厨房里端出来一盘清蒸鱼,闻言,面色不改的回答了她:“河里抓的。”
顾暖:”……“该要怎么笑?
mmp这儿能找到一条水沟沟都算不错了,您老人家真是好兴致,还能一本正经的开这种玩笑。
“过来。”
霍庭初一唤她,顾暖哪里还要什么面子,想都没想就过去了。
他手上按着一块干抹布,慢条斯理的将手上沾着的酱汁,他见顾暖战战兢兢的站着,唇角隐隐的带了丝笑意,黑眸内逐渐的分离出一抹温柔来。
“坐下吃。”
顾暖拉开椅子,啪叽坐下了,四肢相当的不协调,好像一个机器人。
霍庭初看出她的不自在,但却什么都没说,焉坏的走回厨房里去。
就这么把人给吊着,那简直是妥妥的精神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