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庭初哑然失笑,看她的眸光,好似醉了一般,“我的乖乖学坏了?”
什么叫学坏了呀,好端端的……干嘛夸人呢!
她什么时候是个好人了。
她的意面已经凉了,霍庭初不准她再吃,重新点了一份海鲜意面。
那晚,顾暖发高烧了。
她整晚都抓着霍庭初的手,到后半夜,突然做噩梦,嘴里不停的叫着他的名字,眉头紧锁,小脸儿越来越苍白,可触手温度却滚烫吓人。
霍庭初离开不得,便叫了医生来帮忙,半梦半醒间给她喂了药。
事后,顾暖曽回忆起,唇上有股绵软的触觉,夹带着苦涩的药一点点的往她嘴里送,再然后,额头上,贴了冰冰凉的东西,那温度从额头一直往下蔓延,竟让她一直都在冷热两种极端之中煎熬。
到后半夜,顾暖消停了好些,但也只不过是嚷嚷他的名字变小声了而已,抓着他的手儿仍旧没有松开过。
霍庭初试着唤她,却不曾有一声唤醒过她。
他凑近她唇边,才勉强听清她嘴里接近于破碎的话语:“霍庭初,我好怕……你不要死……”
他心里的触动很大。
这段遭遇,顾暖从头到尾没有在他面前喊过一声怕,但却在梦中喊出来了。
霍庭初怜惜的轻抚着她额头上贴着的退烧贴,指尖抹开她额前的碎发,轻轻柔柔的在她发际线处落下一吻。
“乖乖睡吧,我陪着。”
他侧躺着换了个姿势,拥着顾暖,大掌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他嘴里哼着轻柔的小调子,一直哄到顾暖呼吸匀称,连呓语都没有了才停下。
几天后。
顾暖总算是开工了,可状态不太好,刚拍的那条,感情都到关键时候了,忽然觉得鼻子里有异样,随即立马叫停,跑到自己的休息椅去擤鼻涕。
这场感冒来势汹汹,不管吃中药还是西药,也不见好的,可愁死她了,尤其是鼻涕,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这种不受控的ng,让她相当的不爽。
“你这什么情况啊,被感冒仙子给缠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