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害羞?不应该啊,害羞这个词用在霍庭初身上,那就是鬼故事。
那么……他是在紧张?
抱得这么紧,是紧张吧?
顾暖刚想说点什么,可嘴一张开,他忽然又紧了一把力,几乎是把她给勒在心口上了,顾暖话没能说一句,倒是先呛出两声咳嗽:“你抱得我太紧了……霍庭初?”
谢恒发出一声哂笑:“三哥,你快把你小可爱给勒死了。”
霍庭初这才好似如梦初醒一般,虽是将顾暖给放开了,但也没放多少的距离,仍旧是抱在怀里的。
可这一点点距离,已经足够顾暖喘气了,她扶着脖子,并非是夸张啊,实在是堵在喉咙口的那口气息要是不呼出去,她错觉自己简直能被梗死。
“不是让你紧跟着我,寸步不离吗?”
霍庭初忽然责问。
顾暖心有余悸的往身后的流沙窝看了一眼,“脚……脚滑。”
您的脸色那么难看,可别骂人啊,她的疯狗病,唯独对他不起作用。
然而,霍庭初眸眼深重的看了她许久,薄唇紧抿了一瞬,再一开口,语气已经不似刚才那么严谨,“走吧,先离开。”
“哦,好。”
顾暖下意识的要从他身上起来,手刚刚撑在他膝盖上,想要借一把力,身子忽然被腾空抱起。
霍庭初就着坐着的姿势,将她横抱起来,径直的朝着飞机走去,即便是到了飞机上,也是找了个宽敞的坐,把顾暖给抱坐在腿上,一步都不肯让她沾地,好像是抱着什么稀世宝物。
他在飞机上小寐了一会儿,体力消耗太大,他的确是撑到了极限了。
顾暖一直都不敢吵他,他们的座位,有帘子隔开,算是一个小小的空间。
霍庭初的手上还绑着袖手箭,顾暖看见他手腕上一圈勒出来的红痕,血丝都嵌进那痕迹里去的,顾暖看得心疼,想要帮他解下来。
可是刚刚碰到,他忽然惊醒过来,初醒时眼底该有的迷蒙没有,反而是如同刀子一般的锐利,顾暖有种错觉,好像下一秒,他就会来掐她的脖子。
顾暖不自禁的吞咽了一口,“我只是想要帮你把袖手箭解下来,你戴着不舒服吧?”
霍庭初眼底那抹杀伐缓慢散去,他用力闭眼,揉了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