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顾暖微微讶异：”这样你会不会太赶？“

这次霍庭初没说话，趁着过减速带，车速放缓，他侧眸看来一眼，抬手在顾暖的头顶轻抚了抚。

他掌心宽厚，带着微末的陈年老茧，但隔在额头上并不觉得疼。

莫名的给了顾暖一种很放松的感觉。

车子到公寓之后，顾暖没有下逐客令了，霍庭初也没说话，两个人很默契的一同进了电梯。

到家之后，顾暖摁开灯光总开关，满室充盈着明澈的光线，她换了鞋，从玄关里走出来，又回过身去，看着刚打开鞋柜拿鞋子的霍庭初。

“我想先去洗个澡，你帮我煮两个鸡蛋好不好？”

她指了指自己的脸颊，“用来消肿。”

霍庭初颔首，应了她：“好。”

顾暖一头扎进浴室里，舒舒服服的泡进浴缸，头靠在浴缸边缘，水面上蒸腾出的水雾朦胧在她清丽的小脸儿上。

眉梢间那抹哀伤已经在悄然间被霍庭初给抚平了。

厨房里，霍庭初站在灶台前，看着锅里沉在清水底端的两颗鸡蛋，黑眸一寸寸收拢。

莱家吗？

还是顾婉华？

正疑问间，手机有短信进来。

霍庭初拿出来一看，在他意料之中，是顾珏发来的：“她母亲打的。”

难怪，顾珏会叮嘱霍庭初什么也别问顾暖。

据谢恒调查回来的消息，顾暖和她母亲的关系闹得很僵，但顾暖很珍视自己的母亲，虽然嘴上没说，但这次顾婉华spa馆被查出在精油里有违禁品，也是顾暖暗中托了关系，将顾婉华的嫌疑给洗清的。

霍庭初抽出一根香烟，在煤气上点了一下，烧燃之后放进嘴里。

第一口浓烟喷出来的时候，他已经拨通了谢恒的电话：“可以慢慢收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