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弈秋抬头,眉心蹙起,“去哪?”
”去商店,买画板和画画需要用的工具。“
她只有一套,放在工作室里,已经用了很久了,也不想搬到这儿来,索性就买新的,左右是要用的,而且……
她的画室,绝对不能让霍弈秋进,过去的那几年,她背着他画了不少他的画像。
当时觉得自己的愧疚和留恋,再见面,被他变相的软禁,苏曼才知道,留恋的只有她而已,这个男人早就已经是一个冷血动物了。
霍弈秋放下咖啡,连同腿上摊开的案件也放下了,眉目暗拢,“下午两点我有时间,我陪你去。”
“不需要!”苏曼才不想要长久的面对他,尤其是在重逢之后,看清他的本性之后,“只是买画笔,我不会跑。”
霍弈秋声线已然不快,“你没有和我谈条件的理由。”
从小一起长大,苏曼竟从来没有发现,霍弈秋霸道不讲理的时候,是这么蛮横的!
她看见二楼有个白色的身影一闪而过。
喉间忽然像是梗了一块东西。
住进来的这几天,苏曼经常会发现肖粒儿偷看她和霍弈秋,但天地良心,她真的没想过来做第三者,也没想过时时刻刻都和霍弈秋黏在一起,若是相互单身还好,起码不需要避讳,可偏偏他现在病不是。
苏曼强行压下心里的那抹不适,“随你。”
跟就跟吧,既然防不住,也就没必要防了,爱咋咋地!
她那起电脑,正准备上楼,眼尾不经意间扫到前院里刚刚停下的一辆黑色轿车。
多看了两眼,正好看见从车里走下来的霍庭初。
苏曼手扶着楼梯栏杆,顿在那儿半响,直到霍庭初走到面前,她勉强拉了拉唇角,“三哥。”
她和霍庭初,是识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