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苏曼破布娃娃一般的脸色,以及那双空洞的瞳仁,最后,视线定格在她唇下那一圈血丝凝固的齿印。
心脏仿佛被刀尖狠狠的戳着。
他深吸了一口气,按捺下纳西不该衍生出来的心痛。
这个女人惯会做戏,五年前的演戏已经骗得他措手不及,五年后只会更加精进,最拿手的便是讨人同情!
因此,他索性狠下心肠,“当初你如何对我的,我会一点,一点的,还给你,别急,时间还长。“
话落,他穿好西装外套,扔下残破不堪的苏曼,一步步朝着门口走去。
落进耳里的脚步声,似是让苏曼稍微活过来了一些些。
她眼梢慢慢的往男人的方向侧去。
当他打开门,走廊外覆进来的灯光打在他身上。
长身笔挺,一身革履的西装,浑身上下没有一丁点凌乱狼狈的痕迹。
苏曼抓紧身下的床单,指尖的力道一点点的收拢,箍得自己的手心抽搐一般的疼痛。
眼泪再也不受控制,憋了许久,倾覆而下。
霍庭初刚到别墅门口,还没下车,便接到一通意料之中的电话。
“绯色酒吧。”
简短的四个字,报了地点之后便挂断了。
霍庭初看着屏幕上由亮转暗的来电显示,上面录入的仅仅是两个字:“二哥。”
他黑眸眯了眯,想到不久前顾暖站在苏曼门口时,听见里面传来的动静,他当时便觉得有异,半点犹豫都没有,在前方的喷泉池调头。
半小时后,他锁了车门,往酒吧里走,顺便解开系在脖颈上的领带,松松垮垮的搭在他胸膛前,骨骼雅致的手指解开衬衫最上的两颗纽扣。
他眼眸快速的搜寻,最后在灯光最不照顾的一处阴暗卡座里,看见已经醉成一滩烂泥的霍弈秋。
霍庭初在对面的位置坐下,什么都没说,拿起一瓶人头马,开了瓶盖,倒进放了一颗钻石冰块的酒杯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