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一落声,顾暖眼儿往车门上晃了两眼,脖颈梗着一口气,她往下压了压,然后雄赳赳的离开了。
大概是踹得太狠了,没走出多远,高跟鞋居然断了半截,差点崴到。
顾暖踮了踮脚,拢着发丝低头去看,面色立马划过一丝不耐烦。
跟都断了也穿不了了,她给脱下来,回手就朝霍庭初的车扔了过去。
当然,力气没敢使大了,车头都没挨到便落了地,她把另外一只完好的也给脱下来,一并扔过去,踩着光脚潇洒离开。
霍庭初目送她进了电梯,唇角那丝笑意缓缓的往上扩。
小东西闹起脾气来,简直和小孩儿没什么区别。
他轻叹一口气,推门下车,将顾暖的鞋一一给捡起来,连同断掉的那半截鞋跟也找到了。
霍庭初慢慢后退,靠在车头,将鞋子翻覆的看上几遍,摇头失笑。
他顺手把高跟鞋给放在车头,手伸进裤袋里摸出烟盒,骨节分明的大手遮在面前,点烟的时候,西装袖口下滑,隐约露出棕色的昂贵手表。
霍庭初吸了一口香烟,白烟从嘴里逐渐的稀出来,他眯眸看着上升的电梯到达了顾暖住的那一层。
口袋里的手机贴着大腿震动开来,他抬手将烟叼在唇边。
“有事?”
“有,三哥,简一河回国了。”
霍庭初唇线微抿,眉头下意识的蹙了起来,“什么时候的事?”
“两天前回来的,我刚摸清了准确位置。”
谢恒能这么说,便代表简一河踏入机场的那一刻,便被谢恒给盯上了。
因此,霍庭初也不用再多做叮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