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还带着妆，顾暖不好摸得太重，只是拿手指在嘴角压了压，似模似样的轻嘶了一口气。

但一双眼，却没错漏窦颖那暗爽又强行压住的表情。

顾暖心底一阵好笑，“你这次的台词倒是说得很顺。”

窦颖脸上的笑容尬了尬，可能她觉得顾暖也就一个纸老虎，没有别人传的那么心狠手辣，况且她打顾暖巴掌，那是剧情设定，她也的确想占便宜，才会故意ng，但也记着上次的教训，没敢ng太多次。

反正她笃定了顾暖不敢当场撕破脸，况且自己没错，也就胆子大了起来，“对不起啊前辈，说好是借位打的，可我刚入行，之前也没演过这种冲突戏码，所以……”

顾暖哼哼冷笑了两声，挥手打断了窦颖的废话，“我倒是会借位，不过下一场戏不好借位，你应该和武术指导学过了吧，我是不会用替身的。”

窦颖嘴角禁不住抽搐了两下，“学了……”

顾暖冷睨着她，眼神分外的有张力，分明是差不多的身高，却给人一种高高在上的压迫感。

“那就准备吧。”

下一场戏，戏里的窦颖言语上激怒了顾暖，顾暖虽然出不去水镜，但她能将窦颖给拉进来，两人过招斗法，顾暖的身份是上神，窦颖却在飞升上仙的时候出了岔子，入了魔，即便散了一半修为，顾暖这个上神也是不可小觑的。

这就好像王者和青铜的区别。

因是武术打斗，出动的机位不少，还得分段拍。

动手之前窦颖就提出要用替身，但喊了半天也没人来，问了才知道，西米米已经将窦颖备的那五六七个替身全给支走了。

偏偏顾暖这个疯子，只要不是高危的武术动作，她绝对不会动用替身，每个镜头都是亲自上阵，之前为了拍好古装戏，顾暖曾跟着业内某个知名的武术指导苦学了一段时间，如今应付这样的打斗，那简直跟玩似的。

可就苦了窦颖，她闹腾了半天，还抵不过顾暖轻飘飘的一句“别用替身吧，拍出来的效果会真实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