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吉行已经认定了锅,双手合十做拜托状,闭着眼睛一个劲地说:“抱歉啦抱歉啦,都是咱的过错。下次绝对不会让前辈的破绽这么轻易地露出来的……”
一边说,他的脸一边慢慢变红了。红的透彻,红的尽底,整张脸像番茄。
“吉行,你在脸红什么?”优娜怀疑地问。
“啊?我?咱…脸红了?!”陆奥守一震,连忙手忙脚乱地摸自己的面颊,发觉脸上确实热烫一团后,他更慌张了,土佐的口音也更重了些,“咱…没那种事咧…天气热所以……”
优娜忽然想起了一件事。
被检非违使一刀砍飞的时候,她的上半身衣物似乎都被裁破了。其后,陆奥守吉行又来查看她的伤势。她在昏迷的时候,隐隐约约间,确实听到了“这里简直像女孩子一样”之类不可思议的话。
该不会是……
她蹙眉,问道:“吉行,你是不是知道我的性别了?”
陆奥守是个老实淳朴孩子,经不住质问,当即土下座说:“前辈,咱…咱确实是看到了,但是我绝对不会乱说的!我什么都不知道啊啊!前辈是个女孩子之类的事情!我完全不知道!”
哈,还真是。
看着吉行一副做错了事情、被老师当场逮个正着的模样,她蹲下身来,拽了拽吉行的衣襟,笑眯眯地问他:“吉行,你会和女孩子接吻吗?”
“……啊?”
陆奥守吉行傻眼了。
等等……刚才,前辈问他什么?
日光前辈笑得那么可可爱爱软绵绵的,问了他什么?
“接…接…接吻……?”吉行艰难地重复了一遍这个词,脑海瞬间宕机了,脸孔红的更可怕了,头顶几乎要冒出白色的蒸汽来。他手忙脚乱、满额是汗的紧张解释:“我没有想过那种事!前辈!咱才不敢对你做那种事啊!!”
“我是问你会不会,没问你敢不敢。”她戳了戳吉行的额头。
快饿死啦,再不吃点什么要出刀命了。吉行要是不行,她就出门去找岩融了。啊对了,岩融回来了吗?不会还在幼儿园当班吧?糟了……
陆奥守吉行听了她的问题,很诚信地摇头:“咱可从没做过这种事。
”
“那我教你吧。”她说着,将吉行的身子拽近了自己,“不喜欢的话,那就拒绝我。”
“诶诶啊?!”吉行的小辫子整个儿都要扬起来了,但他到底没有后缩,而是伸手撑住了前辈倾靠过来的身体。肉眼可见的,他吞了口唾沫,然后很郑重地说,“我会好好学习新的知识!”
……
……
奇怪的知识增加了.jpg
陆奥守吉行摆明了是什么也不会的那种男人,仅仅是亲一下,就整个人僵得动也不敢动了,从脖子红到耳朵根,让人有些怀疑他是不是刚下锅蒸了一遍。
简单的教学结束后,优娜理了理衬衫的领口,淡定地将头发拨到了肩后,说:“就是这样。”
虽然摄入的灵力很少,但这样也足够扛一阵的饥饿感了,至少应该足够等烛台切光忠回来。
陆奥守吉行跪坐在原地,肩膀竟然有点抖,简直像是个第一次被女孩子告白的男高中生似的。他胡乱地抬起手,比划着说:“前辈,咱…咱大概是学会了的,虽然是小地方来的,可我倒是很擅长接受新事物……”
“嗯。不错。”她发出了前辈的嘉许之声。
吉行忐忑地跪坐了一会儿,见优娜已经开始擦拭自己的佩刀,似乎没有下文了,心里不由有些不甘。他目光微动,试探着问:“前辈…不试试看,我到底学会了没有吗?”
“嗯?”她头也不抬,似乎并不太在意的样子,“我觉得你已经学会了,没有检测的必要。”
“……怎么能那样说呢!”吉行却是很不甘的样子。他膝行着蹭了过来,凑到她身旁,很热忱地说,“前辈,让我来试试看吧!”
他翘起的头发丝,蹭的优娜脖颈间发痒。一低头,就瞥见陆奥守吉行充满希冀的目光,那双眼里写满了“可以吗可以吗可以吗可以吗可以吗”。
优娜:……
“好。”她放下了手中的佩刀,笑起来,“那么,吉行就来试试吧。”
得到前辈的应允,陆奥守支起了身体,试图模仿先前的授业。不过,他到底是什么也不会的新入者,只是显得笨拙而慌张罢了。
“是…是这样吗?”他很紧张地问,“前辈,我这样做,可以吗?”
“嗯,可以吧。”她说,“不错。”
陆奥守的面色似乎很快乐。他摸了摸头,竟然莫名地傻笑起来,一排牙齿白的透亮。然后,他从袖子里取出了眼熟的纸包,有些语无伦次地说:“前辈,这个是重新热过的红薯,我拿过来了。”
“……”
提到红薯,就难免想起主公的头,优娜微微吸气,然后感激地说:“谢谢你,吉行。”
陆奥守吉行还在脸红,他竭力想恢复正常的模样,爽朗地笑说:“没事,不过是几个红薯。反倒是咱挺不好意思的,没能保护好你。”
“又在说这样的话了。”她失笑。
她可不想看到吉行努力背锅的样子。于是,她凑近了吉行的脸,轻声问:“吉行,你喜欢亲我吗?”
陆奥守吉行刚刚冷却的脸立刻又红了个透彻,嗡嗡冒出蒸汽来。--
“啊——前辈,我…”他几乎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哈哈乱笑两声,抓着自己的头发,然后低下身又恭敬地行礼了,“前辈,我会努力学习的。”
总算没在那里反反复复地道歉了。
她笑了起来,拆开了红薯的包裹。
啊,是主公的脑壳。
</>作者有话要说:主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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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丸趣事:这座本丸的初始近侍是歌仙兼定,因为其余几位初始候选者看起来都有些年轻。
得到了数珠丸恒次之后,近侍就更换了,不过歌仙仍旧是很得爱重的一把刀。主公将歌仙的墨品收藏在起居室内,并给予过嘉奖。
因为自身是平安时代人的缘故,主公对镰仓以后的历史并不太清楚,所以会做出把吉行和新撰组佩刀分在一起这样的事情。
明石国兴之所以在手入室装死,纯粹是懒得动,被误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