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屋檐下

看着推门进来，拘谨的站在门口，吓的嘴里喊着大哥的小辉。

许小波并没有什么不满的表情。

他斜躺在沙发上。手拿着白酒瓶，打着酒嗝，又咕咚咕咚的喝了一口。

然后似笑非笑的对着小辉说：“你这一天挺累呀，用不用在我身上按个摄像头啊？那样的话你看的多清楚啊，你说你这一天天探头探脑的，脖子多累啊，别哪天再抻着了，跟个王八似的，再缩不回去。那可热闹了。”

小辉尴尬的笑了笑，然后搓搓手，低头看了看许小波。想说什么又没敢，不敢还刺挠的想说，就在那紧张的咽了咽唾沫。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没这闲工夫让你在这参观，给门票钱了么，就这么看？没事出去吧，别在我跟前烦我。”

说完，许小波又咕咚咕咚的喝了一大口白酒。

小辉又尴尬的笑了笑，然后下意识的用手搓搓下巴，深吸一口气，对着许小波说：“小波哥，你别误会，我不是每天都跟着你，这也是赶上了，每次来找你，都被你发现了，还是你厉害。谁都近不了身。”

“有屁快放，别扯那没味的。”

“哦，是这样的，小波哥。我有一个哥们给我围了个事，说他老板最近想过几个人给他撑个场面，他们下礼拜要跟别人干架，人手不够，想让咱们出几个人，大哥，你看，这事，咋定？”

“谁愿意去谁就去呗，这事不用跟我说。”

“大哥，主要吧，哥几个谁都不是个，去了也打不过别人啊，倒眩眼，我哥们的意思是吧。”

说着，小辉偷偷抬头瞄了许小波一眼，继续说：“我哥们知道你是我的大哥了，他想让你出手。当然了，报酬方面我会跟他谈的，你是我大哥，既然你出手了，那他肯定给的价不低，咱们过去就是给他充充场面，也不一定非得帮他打架了，他也就是借着咱们的

名气，长长脸而已。”

小辉话还没说完，就听啪的一声，许小波手里的酒瓶就扔到了墙上。

玻璃碴子差点崩小辉脸上，吓的小辉赶紧慌乱的躲着。

许小波愤然的坐了起来，指着小辉说：“我许小波就算再啥也不是，我也不至于沦落到给人当狗腿子的地步。我告诉你。就算我许小波身无分文，我也绝不会干这种给人当狗的事，你赶紧给我滚，滚！”

小辉一看许小波瞬间铁青的脸，顿时吓得哆嗦了一下，不敢再多说，急忙跑了出去。

看着满地的玻璃碴子，许小波的内心忽然升起一种悲凉，没想到他堂堂许小波，在外人眼里，真的沦落成了狗腿子。难道他，真的成了一个地痞了么？真的要去做那些地痞无赖的事情了么？

想到这里，许小波心里顿时升起了一种无法言说的感觉。不是愤怒，不是伤心，却是那种，从手到脚都非常冰冷的感觉，无法描述，却真真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