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浩赶紧说:“没事,班主任没提,那天教导处主任还问了呢,班主任说你请假了。”
赵阿勒眼圈一红,故意把头扭到窗外,喃喃的
说:“真不该不好好学习,总上课气她。”
于小波心里酸酸的,也不知道该说什么,看了看桌上翻开的书,还是小声的说:“那你还想不想念了。”阿勒一抽噎,轻轻的说:“我喜欢上学,虽然我装做很皮,可是那是我假装不想学习来掩饰学不会,其实,我每天睡的都很晚,可是那些题我就是不会做,成绩也上不去。”说着,阿勒低下了头,双手盖住了脸。于小波的眼泪也掉了下来。于浩眼圈也红红的说:“你家在铁路上班,应该开的也不少啊。干嘛非让你下来挣钱。”阿勒用衣服抹了把眼泪,低声说:“我家人不攒钱,开工支三天乐,啥贵吃啥,经常不到月底钱就不够花了。”于浩叹口气,刚要再说话,叉腰女人诓当把她那屋的门开开,啪嗒打开过道的灯,摔摔打打开了厨房的门,叮了咣当的不知道弄些啥。
于浩和许小波条件反射的倒吸一口冷气。赵阿勒叹口气说:“天晚了,你俩回吧。”
于浩和许小波点点头,再见都来不及寒暄就逃也似的跑掉了。
两人推着车出了院子,都没有上车,看着刚刚出星星的天空,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出了铁路线,许小波回头看了看那片朦胧的民房,夜幕下勾勒出高高矮矮,宽宽窄窄的形状各异的房屋的轮廓。心里不知道什么感觉。
接下来的几天,每次看见赵阿勒那空空的座位,许小波心里都很难受,他想象不到矮小的赵阿勒如何在那些粗壮的男人中间粗俗的讨着生活。其实很多个夜晚,许小波都挥之不去那天和赵阿勒的见面时的情景,他幻想着自己当时应该怎样的义正严辞的说服叉腰妇女,那些妙语连珠,据理力争的语言经常在他脑海里翻腾。什么话配什么表情,什么时候加重语气,他都在心里演练了很多次,可以说非常纯熟。
可是他不敢。他知道,即使再回到那天晚上,或者说即使他再一次和叉腰妇女照面,他都不敢
。这种懦弱让他气愤,他就幻想自己可以会武功,会格斗,像个英雄一样一拳就能把赵阿勒解救出来。呵呵,可一想到这些,他的胸口就发闷,于是他就在这11月微凉的初冬里拼命的哈着气打着篮球。
另许小波不解的还有许娜,这几天许娜似乎沉默了很多,还总是和罗超那些差生们混在一起,一天天腻腻乎乎,嘀嘀咕咕的。让人看着就来气,也不给他送大白梨了。许小波倒不是贪图那5毛钱一大瓶的汽水,只是他喜欢那种远隔千山万水不露声色却又心意相通的情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