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霖既后怕,又有点小得意:“幸好撞上了,我最近就练朗诵呢,挑的诗好几首都是民国的,一首要是不够,我还能给他们背几首。”
陆以尧刚想问练这个干嘛,忽然想到拍《落花一剑》那场重头戏时,仲家昆好像过来和冉霖说过什么朗读的话,他没记太清楚……
“真要感谢仲老师,要不是他建议我用朗诵练台词,刚才我恐怕真的只能唱《夜上海》了。”冉霖怎么都觉得这件事既凑巧又幸运。
陆以尧的记忆碎片慢慢拼凑完整,也更觉意外:“他就那么一说,你就听话去练了?”
冉霖不太开心的挑眉:“什么叫‘一说’,演了一辈子戏的老师愿意给你点拨,求都求不来的。”
陆以尧看了他半晌,“嗯”一声,虚心受教。
心里却感慨,不是冉霖幸运,是他比很多人更努力。
冉霖被陆以尧看得不自在,索性别过头,去看那帮小伙伴。
民国帅哥们已经追逐打闹到了楼梯口,这会儿乱成一团,也看不清谁是谁。
陆以尧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忽然轻声道:“不用羡慕他们,我们两个交得也很透。”
冉霖余光看了下陆以尧,发现没有紧迫盯人,心里才稍稍松了一下,但没接话。
因为实话是,他们回不到曾经那样心无芥蒂了,所以还能做朋友,但做不到楼梯口那帮人那样没心没肺。
但这话不好说,说了只会破坏气氛,徒增尴尬。
本以为陆以尧会追问怎么不说话,可等来等去,却等到对方换了个问题:“如果当初你喜欢我的时候,我也喜欢你,我们现在会怎样?”
冉霖呼吸一窒,第一反应就是转头,瞪大眼睛看陆以尧。
他知道他不应该,可控制不住,如果这是一场戏,他会飞天遁地去找剧本。这种没有剧透的“深度交流”,简直比恐怖片还可怕。
相比冉霖的震惊脸,陆以尧倒从容不迫,浅笑道:“你别这么看着我,我就是做个假设,你可以把它当学术问题来探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