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长老截下敖欢话头,昔日情谊,终究已经化作
流水,不复存在。
“是,三长老…”
敖欢神情凄苦,却也只能依从。
“哼!”
敖忧冷哼一声,心道这三长老真是不知好歹,颇有些倚老卖老之嫌,但他得了敖欢之令,此刻也不敢随意开口。
“总之,如今我北海龙族真是风雨飘摇,诸位长辈长居北方,或许不知外情,如今道魔双方对立,哪方也不可能轻易投降,各处摩擦频生,决战之时就在眼前。而我北海龙族数年之前脱离龙族,远离正道,这早已是既成的事实,断无法更改。正如敖忧方才所言,此事已成事实,后悔也是无用,但我方万万不可再叛了魔族。其因有二,一是我北海底蕴有限,万万不是魔盟对手,但有丝毫反意,必遭盟主雷霆一击,想我蕞尔之地,外无强援,如何是怏怏魔域之敌?其二,我北海已无回头余地,就算我们今日弃魔投道,试问那道联真能放心接纳?东南两海真能既往不咎?
想是不能的!”
敖欢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以言语相劝。
“行,你说的都可行,只有一个前提,所有人可留,唯你不能留,你看如何?”
三长老沉声说道。
“三长老,你这老不修未免太过分了…”
敖忧心下大怒,如何还顾得上遵守太子殿下的指令,他分明就是想要了太子的性命啊!哪里还有半点昔日情谊可言?
“敖忧,本太子让你住口,你全当了耳旁风不成?再有下次,你自我了断便是。”
敖欢面色一沉,但并非为了三长老欲要他性命之事而沉,而是为了敖忧的言语不敬而怒。
“是!”
敖忧躬身垂首,讷讷不敢多言,退了回去。
“哼,惺惺作态,也不装得真一些,真当所有人都是傻子不成…”
三长老似乎和敖欢彻底地杠上了,当然他们现下
本就分属了相互敌对的两方阵营,言语再尖刻也不为过。
“呵,也是,三爷…长老,依你所言,我敖欢已经成了北海齐心统一的最大障碍,那我无话可说。我一人死生虽大,不若北海万民存亡,若能以我一死,来换取北海平和,我复何求?三长老、大长老敖忧…以及在场的诸位族人,我敖欢可死,但我死之后,还望诸位能摒弃前嫌,合二为一,重铸我北海根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