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丘之主款款一笑,一说完就收手退于一旁,收了所有神通法术,示意自己已经没有威胁,无需再费心思提防着她。
“青丘,你怎敢临阵投敌!魔主知道了岂会放过你?你的族人?”
彩云将这一切原原本本地看在眼中,她怎料到青丘之主临阵变节如此突然,简直令她措手不及。
“彩云,人各有志,你休得再言。相为人如何,你我应都看得清楚明白,他是只豺狼,是只饿虎,他对你我的戒备之心,从未消减过,反而在青莲回归之后,愈加防备,这些你会不知?而且此次他派遣我等四人前来做饵,用心如何,不说而明。念兽那厮志大才疏,云相早想将他除去,我们与他同来,其意不言而名。”
青丘之主淡淡说道,其实修行能到了她们这一地步,谁又比谁心思更少?只看说与不说,值不值得、合不合时说而已。
“孽龙也来了,这可如何说?”
彩云指着被捆倒在地,出不得声,动不得手脚的孽龙反驳道。
孽龙可是云相心腹,此事尽人皆知。
“呵,云相狼子野心,莫说区区一个心腹,就是葬送了半个魔盟,只要他认为于他有利,也不会眨半下眼睛。彩云,你还要自欺欺人么?”
青丘之主哂笑道,做了不知多少年的妖精,无论
是禽是兽,是人是魔,她早已看得通透,谁又真能骗得了她,无非只是各有价值,相互利用罢了。
“…”
被捆倒在地的孽龙心如死灰,忘了挣扎,青丘之主的话语,每一字都如利箭一般,穿透了他的心肺。
而他自知在与道联敌对之期,为在魔主云相面前表现忠心,斩杀正道中人从来格外用心,如此恶行滔滔,即使他情愿反戈,只怕那刘荡仁也不肯接受,他只觉自己前途渺茫,即使是性命,也只在旦夕之间了。
“呵呵,青丘,你别再说了,你投降道联我能理解,可我却不可能降,斗他们不过,唯一死而已。”
彩云惨笑几声,在场犹有余力之人,转眼就只剩了她一人,而反观对面,包括阴险狡诈的刘荡仁在内,一个也未曾见少,如此比对,她如何还有幸理?
“蝼蚁尚且偷生,彩云,在魔之时,我只与你能说上几句真心话,其余尔虞我诈,我游刃有余,心中并不喜欢,今日能够脱离,其实可以算是我的幸运。
我也希望能成为你的幸运,你何苦执着而不肯变通,你这一死痛快,又与谁人有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