洒洒群魔入吾彀
…
那魔将将心一横,命麾下魔众一拥而上,意图趁着那卫君子之力未发之前,一鼓作气,以人数之优,将其击败,若能生擒活捉自是最好,如若不能,就得其尸首,班师回去之后,在魔主云相得面前亦算大功一件了。
“哼,兀那无名邪魔,本当你敢孤军深入,还算有些胆量,可如今看来,是小爷想得差了。”
卫君子冷冷笑道,他瞥了眼在下令群起来攻自己的同时,飞速后退,并命身旁亲军严阵以待的那名魔将,心中鄙夷不已。
如此畏惧死亡,还敢入了魔道,岂不是南辕北辙?
“谁活到最后,谁才能笑得最欢,你这只秋后蚱蜢,就让你多蹦一时半刻吧。”
魔将闻言虽恼,面上却纹丝不变,反而将防卫又加重了三分。
他也知晓轻重,暗道那卫君子为人狡诈,必是见自己防卫密不透风,他突入不进,这才要以言语相激,好逼迫自己上前与其鏖斗。
如此显而易见的阴谋,自然瞒不过这位魔将,他心中愈加坚定了据后不出的决定,直待少时之后,众
部署将其擒下,自己作为胜利者,自会与他这个失败者好生理论说道一番,喷他一脸的唾沫,之后还要如何折磨他,还不是全凭自己的心意?
不顾眼前威胁,为逞一时之快,而枉送了卿卿性命,不是他应该做的,保住自己的性命,才是他的此刻的追求。
“谁死谁活,犹未可知…白子那小子虽然喜好装腔作势,不惹人喜,但那颗脑袋还真是灵光,眼前一切仿佛都在他的预料之中…只不过那帮家伙做出来的新东西,也不知究竟管不管用,莫要像个绣花枕头,在关键之际打了哑雷,那可就真要将人丢到了千万里之外去了…”
卫君子仿佛看透了魔将的心中所想,也忍不住在心中嘀咕着。
心中自说自话,他眼看着众魔如盛夏的蝗虫群一般遮空而来,饶是明知尚有后手未出,也不免暗觉心惊,心道若是自己真就头脑一热,敢一夫当关于此,若是不赶紧脚底抹油,等他们都扑了过来,恐怕就真的走不了了。
“敌已入彀,动手!”
还未等众魔及身,卫君子是何等伶俐的人?只见他一边朗声暴喝,一边则脚下一跺,将身一沉,顺着一口暗井,迅速朝着高山的内部钻去…
“有埋伏!回来!”
卫君子叫得声嘶力竭,那魔将自然听闻,他不由一惊,暗想那厮还果然有所埋伏,若是自己不察,只怕就要兵败于此。
这样想着,他当即传令下去,令正准备追索遁走的卫君子而去的众魔暂且收手,并缓缓散开,各自结阵警戒,还防备着那卫君子口中尚不知藏于何处的伏兵。
哪知如此全神戒备了足有半个时辰,却始终不见有半点异动发生,众魔心志渐驰,心思浮动,有些开始为放走卫君子不追而暗自惋惜,有些为顶头上司胆小如鼠,错失良机而不屑,魔将枯等半晌,面色也终于变得阴沉起来…
“该死的卫君子,莫非是见我防卫得当,故意诈我?”
当然,卫君子名声在外,魔将在忍不住疑神疑鬼之余,依然不惮以最大的恶意来揣度于他,兴许这周边的确有道联之人埋伏,只是见他难攻,这才摆起了心战。
“在这里!原来是躲在洞里,快堵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