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心隐救得众人出来,可正如他所担心的那般,并不能排除黑悔有在他们身上埋下祸根的可能,与其甩手不管,倒不如会同各方高人,一齐检查三番才能安心。
再者方今大势,正道依然弱于魔道不少,这些仙灵一族的前辈们被久羁囚笼,一朝得释,本该放他们尽情康乐一番才是,可陈心隐终归是私心难免,公心难却,想要抓住这一份强大的力量以为后援,将他们纳入正道的同盟行列,如此一来,此消彼长,虽不能扭转正弱魔强的态势,倒也可以稍将差距缩减,长此以往,也并非全无反超的希望…
“废话少说,前边带路。”
白冷木与其他族人相视片刻,冲着陈心隐淡淡说道。
“爷爷呀,我是…”
白芜冰泫然欲泣,她发现她的这群族人,怎的全如变了个人一般,对她的诸番明言暗示皆视而不见,让她心碎不已,可观他们说话举止,尽有条理,并无一个害了失心疯,实在是令人难解。
“哼哼,你是何人,我岂不知?”
白冷木冷漠地打断了白芜冰的说话。
“那…”
白芜冰悲色稍褪,还待再说,即被白冷木再次打断,他说道:
“说走不走,还不启程,更待何时?”
“是,小子省得。”
陈心隐神色颓然,暗叹一声,拉着白芜冰,一边悄声安抚,一边破空而去。
“哥哥等我哦。”
桃夭东看西看,见到兄姐联袂飞去,忙也跳起跟上。
“吾等也去。”
白冷木纵身而起,众人见他动身,俱也二话不说,或腾云,或驾雾,或骑乘法宝,各自施展神通,如群燕舞空,纷纷同去。
“心隐,你说爷爷他们,会不会是被那些魔人给夺…”
白芜冰数启朱唇,终于还是忍着心悸将这一埋藏许久的猜测开口问了出来。
自己族人的反应如此古怪,白芜冰百思不解之下,难免有些疑神疑鬼,而那夺舍之法,并非世间难得一见的神通,被那帮魔人掌握在手也并非难以想象的事情。
其实无论正道魔道,都有其门道,法术亦如利刃,用之正则正,用着邪则邪,全在于所持所用之人,其余倒是不能一概而论。
“冰冰你说的什么胡话,夺舍之法虽然奇妙,但依我看来,白前辈他们必然无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