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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兄,你看那群嘀咕不休,是在打着什么主意?”
青莲虽听不清那边被刻意压低声音的对话,但如何不知道血魔与牛魔的异动,只是此地着实古怪非常,非但瞳术的威能丧失殆尽,就连其余耳听之术,也全然失却了作用,只要是单凭着耳朵无法听清的声音,那么无论使出何种手段,仍是无法听清的。
青莲不禁感慨,想他在外界之时,距离就是他手中可以任意打扮的小姑娘,要长则长,要短则短,一眼可视千山,一耳可听万水,在此地,距离始终是一个定数,除非使用双脚步步丈量,否则任他万千诀窍,也无法缩短半毫。
“我方才还为我们随机应变的能力沾沾自喜,以为成功地将他们骗过,哪知仍是掩耳盗铃,只怕他们已经看出了我们的伪装,正在商议对付我们的方法,而我为了明石师兄的安全,只能处于被动之中。”
陈心隐早已用眼角余光瞟了半晌,此时听青莲相询,便捏着拳头,咬着牙关,忧心忡忡地说道。
只看那些大小魔人盯着明石时所流露出来的道道不怀好意的目光,与明石的看押之人,已从那名五大三粗的牛魔换到了阴险狡诈的血魔,他就已知不妙。
虽然那区区几个魔族,还不放在他的眼中,但那
只是指在毫无后顾之忧出手的情形之下,可如今却是不然,他们有人质在手,陈心隐难免投鼠忌器,若是当真不幸暴露,再想救回明石,他们有了更多的戒备之心,无异于更是难上加难了。
无论如何,陈心隐都势必要将明石安然无恙地救出,否则他一辈子也原谅不了自己。
“与我想的一般,看来魔族当中,也有不少能人啊。”
青莲喟然叹息,听来除了感觉有些棘手之意,还包含了些令人闻之不快的得意,但他显然并未格外照顾陈心隐的忧急心情。
“只是要说被他们吃定,却也未必,我固然投鼠忌器不假,可他们为了活命,同样要千方百计地保证我明石师兄的安全。”
陈心隐瞟了青莲一眼,虽然他嘴上说得自信十足,可心中依然担忧,所忧的除了眼前的明石之外,还有在外的整个世道。若是魔族当真能人辈出,那么对于天下正道,无异于是一场莫大的祸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