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魔也知瓜田李下之理,见到白芜冰故作轻松地横隔其中,将双方分开,虽未做出剑拔弩张的紧张姿态,但且看她的站姿,毫无碍于她的随时出手,便可知她的戒备之心深重。
自觉无趣,他便告了声罪,领着牛魔等一众属下,退到百丈开外休憩。
“大人,属下心中有话,不知该说不该说?”
牛魔看着四人,犹豫半晌,终于还是凑到血魔近旁低声说道。
“你有话便说无妨。”
血魔不喜被人靠得太近,但听他说得神秘,便有心想要问个清楚。
“属下以为,我们的真实身份,恐怕早就被他们看出,只是装作不知而已。”
牛魔的声音更低了。
“嗯?你有何凭据?”
血魔的语气当即有了变化,若真如牛魔所言,那么他们故作不知,必有图谋。
“属下无凭无据,只是猜测。”
牛魔答道。
“信口开河,乱俺军心,你莫非以为俺的獠牙就咬不得你么?”
血魔咧了咧嘴,露出如银钩一般的獠牙,愠怒道。
“属下知罪,但为了大人安危,属下不得不说,我们既然能够一眼就认出他们的身份来历,缘何他们见到我们,却是毫无反应?这其中岂不有些古怪?而且他们即使真不知我们来历,但陈心隐乃是人族,而属下手中这位冒充他的人也是人族,他见到人族落难,却全无半点怜惜之意,甚至连话也不愿多说,看也不愿多看一眼,难道他昔日重情重义的传言都是假的么?这样伪装,显得太过于刻意,反而被属下看出一些端倪,只是没有证据罢了。”
牛魔慌忙先行告一声罪,才一五一十地将自己的猜测说出。
若非此时他自己与血魔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一损皆损,一荣俱荣,他如何会主动将此事说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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