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陈心隐,你究竟是谁!”
云相恼羞成怒,陈心隐的剑,他曾有领教,绝不止这般浅薄,此人相貌似他,行止学他,可这剑之一道,却是万万伪装不得的,更何况他亲身感触,体会甚深。
“老子是谁,你猜啊!看剑!”
明石见自己的身份败露,心知今日必无幸理,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复起一剑,再次刺来…
今日能伤了鼎鼎大名的魔主云相,也算是不堕了灵虚山的威名,不辜负了自己的日夜苦学,就算是死在当场,也死得值了。
“竖子敢尔!”
云相竖起的一掌仍未放下,只横掌一推,那道掌风凝成的高墙,也随着打横一移,那明石举剑而来,却如竹鼠撞上了奔象,螳螂碰上了大车,“砰隆”一声,剑气散去,虎口裂开一道深口,就连手中之剑,也反飞而去,沿途击杀了一串来不及闪避的魔人,最后也不知飞到了林中何处…
而他本人,则是默运玄功,咬紧牙关,生生承受了这一道重击,借力后退,整个人便如一只断线的纸鸢一般,远远地飞了出去。
“想走,没那么容易!”
云相虽然并未受多大伤害,但受此戏弄,对于他堂堂魔主,简直比要了他的性命还要让他难堪。
他怒发冲冠,指着明石飞去方向下令,他相信外围的数千魔族,绝不至于让这样一个浑身筋骨寸断的半废之人逃脱。
没错,他方才的那一道掌力,虽然被明石竭尽全力卸去了大半,但他本就伤重,余下的小半,也足以将他击成重伤。
血魔冲了出去,牛魔也抬脚冲了过去,甚至就连随云相而来的那些大魔,也分出几人,朝着明石而去…
“这次要是不死,我发誓再也不偷喝供奉三清的好酒…”
明石苦中作乐,他也知自己身体的情况,实在是提不起半分气力作垂死挣扎。
他看着后方越追越近的强敌,勉力扭过头来,前方刀枪林立,那是群魔组成的防线。
“哦,这是什么?黑乎乎好像心隐师弟留下的那口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