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不可,任你说得天花乱坠,我说了不可便是不可,桃夭不入而你入,此乃天意,天要你再留此界,我怎敢逆天而行?”
界灵闭了闭眼,他虽对于鲲鹏老祖所说的“壮大底蕴”的提议颇为心动,但若是他不再存在,纵然此界的底蕴壮大再多,也只是为下一个的界灵做了嫁衣裳。
人皆有私,此乃天道,那界灵私欲虽少,但总归不愿为此可有可无之事泯灭了意识。他见鲲鹏老祖以血祭之法将他从虚空召唤出来,已按规程给他过离去的机会,只可惜他不能把握,能怨谁来?
就只能怨他自己一人而已!
“你这该死的界灵,与他们一丘之貉,假惺惺说要放我,其实早就设下陷阱等我,是这样,一定是这样…”
鲲鹏老祖心恨欲狂,将那一方潭水搅得浊浪倾天,无奈此处禁制正浓,实非他所能撼动,任他捉拿滚打,也无计可施…
见他如一个小丑一般哭喊乱跳,大失了常态,界灵微微一哂,又觉茫然。
自来天无绝人之路,鲲鹏老祖使血祭之法将他召唤而来,本就是先贤开辟此界之时故意所留下的一道
生门,要给那鲲鹏老祖以万一的脱身机会,只可惜果虽好果,最终却酿成了如今这一坛子苦酒,要他独自饮下。
鲲鹏老祖的事情已经了结,可界灵的事情才刚过了一半,为何?原来依照规程,在囚羽界重立支柱之后,他的这道天门便要洞开,供召唤之人出入。
只可惜如今…
界灵张嘴叹了口气,如今原本既定要离去之人,再次成了支柱,而那原本要充作新的支柱之人,却反而逃在了一边,看起了热闹。
面对着如此古怪的局面,即使是一界之灵,也颇感迷惘。
规程不可废,可之后的步骤,该找谁来实现呢?
界灵将眼一抬,目光远远落在了正在远处峰顶躲躲闪闪偷看此间动静的四人身上…
“那个门脸也不知究竟是何目的,既与鲲鹏老祖嘀嘀咕咕,可又始终袖手旁观。”
那鲲鹏老祖被困于潭中,他甩出的那根鹏羽,也早已散了神通,化作羽毛飞回了他的身上,帷幕已去,视线再无遮挡,陈心隐目光凝重地望着云端,心思却不断在走与留之间徘徊不定。
他当然猜得事情早已脱离了他们四人的掌控之中,甚至就连那个不可一世的鲲鹏老祖,此刻只怕也成了他人的阶下之囚,若不在此界,他早已脚底抹油,溜之大吉,可如今他们被困囚羽界中,拢共也就这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