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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隐,难道我们就只能坐视桃夭被那老贼伤害吗?”
虽不知云台之上此刻的情形如何,白芜冰惶惶然拉着陈心隐的一条胳膊,恨不得当即冲上云端,纵然拼死,也要在鲲鹏老祖的身上拔下两手羽毛。
然而如此决绝之念,却是不得实施,非她不愿,非她不敢,只因那鲲鹏老祖挥手放出的那团“垂天之云”,不止是将他们的视线阻隔,还将他们的一切营救努力,都拦在了鹏羽之下,难以突破,更遑论伤及云端之人,以及达成最终的目的,将桃夭救出了。
“当然不能…青莲兄,你还有何法?你若是能够设法救得桃夭,我便欠你一命,他日必有报答。”
陈心隐的诸番努力都化作了流水,他深感黔驴技穷,心烦意乱,一时间大失了方寸,闻言心头一酸,只得求助于自来的对头,依然沉吟良久的青莲。
“唉,本以为陈兄的曲子能够功成,哪知仍是功亏一篑,慢了一步,叫那鲲鹏老祖逃了出去。如今桃夭已沦为他阶下之囚,局势更是大大不利于我,再想回天,实在是难上加难了…”
青莲沉声叹息,此事不止事关陈心隐,与他也是息息相关,他们四人如今已是一损皆损,一荣俱荣,他哪里还会愚蠢得在此时还有所保留?
“难?那即是说…”
陈心隐无瑕来对他所诉之苦做出评判,耳边只回荡着他口中最后迸出的“难上加难”这四个字,就连手中将出未出的法术也稍停了片刻…
难?青莲既然没有一口将去路封死,而只是说难,那便意味着尚存有一丝希望,即便这分希望再小,对于他这等行将溺亡之人而言,不啻于是天籁之音了。
“你有办法?”
白芜冰与青莲向来皆是横眉冷对,此番事急从权,她如何还顾得了其他?只见她一边张弓将一支支的
雪箭射入阴云之中,口唇苍白,仍不肯稍停片刻,一边将希冀的目光一转,便牢牢的将他的脸庞锁定,满是一副必欲从他的面上看出一个起死回生法门的神情。
“白姑娘、陈公子二位何不先行停手,养精蓄锐?你二人有所不知,经我测算,只凭你我之力,相助陈兄的琴曲,全力出手之下,或许可以突破鹏羽的封锁。但此事必然不易,花费的时间定然不短,少则数个时辰,多则数日月余亦不为奇。如此一来,等我等终于赶去,那鲲鹏老祖恐怕早已遁入外界,如何还能好心在原处等我?还如何能将将桃夭的性命救得?”
青莲担忧地劝说着因不顾消耗而大为力弱陈心隐二人,见他们果真听劝停手,这才重整思绪,字斟字酌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