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脱困之期就在眼前,得之即生,不得则虽生尤死,饶是鲲鹏老祖那一副锤炼了不知多少千万年的心肠,也忍不住大大地患得患失起来。
他那一声长啸,既是咒骂天公,又是乞求命运,更是对自己的愤然鼓舞,他的双腿血落如流,在他的双脚之下汇成了一道血溪,他也顾不得在意,只是狠揪着心肠,等待着命运宣判他命运的那一刻…
涨落只在顷刻,很快地,那一条血色巨龙的体型再次变得娇小,而血色黯淡无华起来。
“不可能!不可能!开啊!”
鲲鹏老祖其恨欲狂,双手连动,短短一息之间,就有无数手诀流水一般涌出,被他打入了娇小的血龙体内,堪堪维持不灭。
莫说他一人如此,就连力有不逮,而只能袖手旁观的刘荡仁四人,心情也不得片刻的安宁。
他们岂能真将此事当作身外之事,这同样与他们息息相关,其他人且先不提,那白芜冰虽然对血祭一事大持相左意见,但既已为救外界族人,默认此法,她也就认了此节,若是依然心愿难偿,她的内外两手皆失,将情何以堪?
“咦?哥哥你看,天上那里有门。”
见人激动,桃夭也就学着激动,她四下散看,忽然指着天空一角,吮着指头轻轻说了一句,也忘了此刻她的哥哥陈心隐沉寂,主持那具肉体的乃是刘荡仁。
“老祖莫要藏私,还有何法快快施展,否则下一次将是何年何月了?”
青莲记得乱了分寸,大声疾呼起来。
而桃夭那声轻飘飘的话语,方一出口,就将将淹没在了现场那嘈杂的环境之中,近旁的其余三人无人留意,自然也就无从分辨此间轻重了。
“慢,桃夭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鲲鹏老祖谋划多年,付出了无数时光,对血祭的重视莫过于他的,他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纵然桃夭声弱,也难逃他的捕捉。
“唔,天上有门哩…”
桃夭再次指了指那道门户方位,弱弱说道。
同时她还在心中好奇,怎的那门白白亮亮,很是好看,大家就像是一点儿也没有看到一样?
“好!”
鲲鹏老祖闻言大喜,生怕发声不清,他着意高声喊道,
“桃夭你指明白了给老夫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