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世间竟有如此玄奇之事,小哥你是一体两神,而老夫却是一神两体,你我今日见面,必是天数使然,这冥冥中事,实乃天赐,的确是奇妙奇妙,合该我等成事了…”
鲲鹏老祖大叹天数,浑然不在意眼前之人究竟是陈心隐,还是刘荡仁,在他看来,只要能够助他脱困,且不说是何身份,就是一只猫狗,他也会折节下交。
“兀那老头,废话少说,要做什么都趁早,省得那个懦夫又出来碍手碍脚。”
刘荡仁一脸桀骜地催促着鲲鹏老祖。
“住手,你快将心隐唤醒,否则等他醒来,又岂能容你?”
白芜冰声色俱厉道。
“唉,你这婆娘果真是头发长,见识短?你可知陈心隐他为何要将主导权交予本太子之手?他的心中
若无此想,又岂能自甘退隐?他便是自己假仁假义,死活不肯做这个恶人,才将这个烫手的山芋丢到本太子的手中,要本太子替他决断,我不怨他就好,他还好来怪我不成?”
刘荡仁满脸不屑的瞥了眼白芜冰,耐着性子解释了一通,说罢,他冲着桃夭招了招手,温言说道,
“桃夭,这可是你家哥哥让我替他做的,你不听我的话,也要听他的吧?”
桃夭睁着一双骨碌碌的大眼睛打量了刘荡仁好一阵子,才揪着裙边,弱弱地说道:
“桃夭听哥哥的话。”
刘荡仁见自己三言两语就已将桃夭说服,大是自得,场间就只剩了白芜冰一人犹自抗拒血祭,他想了想,决定再劝几句,便道:
“何必为了这些万恶不赦的异类,而要寒了自己亲友的心,陨了族人的命?”
“你住嘴,我不要再管了。”
软肋再次被击,白芜冰的心防终于告破,身躯一阵大震,她将双手捂住脸庞,俯身抱着桃夭大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