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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芜冰无奈被受困于蘑菇伞凳之上,饶是她使劲解数,奋力挣扎,然而她静坐时还好,出力越大,从那两道柔柔弱弱地捆缚住她的两道藤蔓之上所传递过来的力道,便越是雄浑,大有彼强我强,彼弱我弱的意味存在,只是要她知难而退,不再妄图逃脱才肯罢休。
而那白袍老者虽然将她拘禁,也不愿过于折辱,就在她的面前,复又生出一朵桌面大小的蘑菇伞盖,呈上了满台的鲜瓜嫩果,灵根妙药,供她任意取用消受。
“那怪人究竟是何来历,将我拘来却是何意?”
反抗不得,白芜冰索性停下行动,默默存神,以待不测之机,然回想着遇见白袍老者的前后之事,只觉朦朦胧胧,百思而不得其解,这人这山,皆是一般,让外人难以揣度分毫。
“我受困此处却也无妨,只是不知心隐和桃夭这兄妹二人如何了,若是也被拘来…”
白芜冰心下颇为苦恼,随手拣出一颗红色无名果子,放入口中细嚼,内里愁肠百转,也不知自己该是希望他们二人也来此处洞中,还是别来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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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白芜冰孤身一人受困怪人的奇怪洞天中时,那陈心隐对此自是一无所知,依然御使着隐锋剑,在那无数的泡影禁制当中愈练愈勇,在他的剑光之下,一个个阻隔区分的小小空间被打得粉碎,白雾越散越远,如此积少成多之下,视野渐次蔓延开来,往任意方向看去,怕是已是三五里之远了。
这大雪山所生的禁制岂是等闲,虽然打碎一处简单,但千千万万相连,也颇耗了陈心隐的许多心力,牵制住了他的许多神采。而在这鬼神莫测之地,他势必不能将所有气力撒尽,甚至只能使出四五分力,而留下五六分力,否则但有丝毫变故,他便要措手不及了。
“月儿,这样下去不是办法,白白费力开辟了这片空间,一个人也不曾遇见,况且对于整座山来,依然犹如沧海一粟,到底何时才是个头?我只最后再出一剑,至于剩下之事…再从长计议吧。”
陈心隐这边甫一停手,那四周的浓浓白雾便缓缓复推回来,要自发将这处破损的禁制修复完全,月儿颇感棘手,听了他说,一时也无更好办法,暗叹一声,道了声“嗯”,只好任他去了。
陈心隐将长剑横持胸前,一跃而起,御风稳稳停在了离地十丈高处,肃面凝目,犀利的目光横扫一周,气势一变,陡然将手中铁剑高举,直指高空,而后一声大叱,立即就有成千上万道黑白光剑浮于他的身外各处,如无数尾黑白鲤鱼朝拜神龙,结成一座太极大阵。
“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