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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又是一阵山呼海啸,那边山头,烟尘滚滚,耶律将军看得真切,知道必定是青州援兵来到,看这阵仗,恐怕不下十万,如此一来,陷于此地的青州兵已不止十五万之数,占了大半,如此青州危矣,己方必胜!
他心说来得正好,连忙调兵遣将,再压十万上去,必要将这一拨援兵尽数留下。
双方各有生力之军,眼看着就要入这绞肉磨盘一般的战场,再狠斗一场,决个胜负,哪知那援兵才刚露面,对面居然就已鸣金收兵,耶律将军眼看着敌军撤离,而己方本就落了下风,伤亡惨重,无力再追,任由而去。
那生力的十万大军,却是仍未赶到,远水不解近渴了。
“耶律将军,快,大好时机,快快追击!”
不知何时,藏身于山中不知何处的吴公公出现在
了耶律将军的身后,眼见着青州兵狼狈撤走,满脸狂热地冲他喊道。
“吴公公,你百金之躯,如何到这前线里来了?”
耶律将军冷冷道,而对于他的呼喊,却是不置可否。
“大胆耶律,你放任敌军逃去,莫不是要里通外敌不成?”
吴公公自觉受了冷落,脆弱的琉璃心大是不平,便本能地拈起兰花指,尖声叫了起来。
“本将执掌军事,何敢劳公公操心,敢问太子殿下何在?”
耶律将军心知既然吴公公在此出现,那么太子刘安己必也在左近,只因那吴公公虽然尖酸善妒,但颇有自知之明,知晓自己为一弄臣,在军中全无根基,一旦脱离了太子殿下的庇护,虎狼尖牙利爪之下,他说不定会连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本宫在此,耶律将军胜过一场,可喜可贺。”
太子刘安己适时出现,先是对耶律将军恭贺一句
,继而便转了一副口吻,冷冷问道,
“只是敌军显示大败,将军为何还不乘胜追击?”
“殿下有所不知,青州兵分明犹有余力,实在是退得蹊跷,末将唯恐有诈,便不去追。”
见太子忿怒,耶律将军连忙解释道。
“耶律将军枉为殿下看重的大将,却胆小如鼠,如何将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