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胡说…我至今尚未婚配,怎会是你等夫君?你们还是快快回房,各自耍去…我房中有贵客上门,无瑕与你等纠缠…”
敖豫沉沉地压低了嗓音,极力做出肃然之色,不住相劝这群黏人的女子。
“夫君,妾身好伤心吁…”
“妾身也是肝肠寸断,了无生趣。”
“看来妾身姐妹年老色衰,出现在夫君面前只有
心烦,不若就此花落归去,埋骨香丘,化作清水,也好落得干净,不污了夫君与新欢的眼眸…”
此女抽抽噎噎说出此话,顿时便得了众女相应,哭哭啼啼,纷纷乱乱地转身欲走。
“你等莫要胡闹,我今夜当真有要事要处理,有话隔日再谈。”
敖豫虽然明知家中这些收罗而来女子闲极无聊,惯会琢磨一些花样,一哭二闹三上吊,不会真个去死,但仍是大感头痛。
对面皆是弱质女流,自不能动武,与他的关系又是剪不断,理还乱,神仙见之,也不免要退避三舍。
同时他又在心中暗恨从前年少无知的自己,不知女人如虎,为何难以克制寡人之疾,将美丽女子一个接着一个地往家中带回,才造成了如今这番尾大不掉的恶果来。
真个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敖豫心中长恨,却不料这群女子故作楚楚可怜之态,其实是以退为进,趁着他一下分神,一下便冲上来将书房门一举撞开,一个个如泥鳅般贴着敖豫的身躯滑到了房中,气势汹汹地盯住了坐立不安的明石二人…
“嘻,原来真是贵客,夫君却是没骗我等姐妹,贵客慢坐。”
“散了散了,各位姐妹,快快回房耍子去喽…”
“姐妹们莫要耽误夫君正事,都快下去吧。”
“夫君,那大补汤真是妾身亲手熬制,你可千万记得饮下…”
万载玄冰化作春水,蚀骨寒流吹成暖风,这书房中的紧张气氛,去留无意,倏忽来往,消散了个干干净净。
众女本以为敖豫之所以会对她们日渐冷淡,其实是私下里暗藏了些惯会勾人的小娘子、狐狸精,今夜敖豫夜半出府迎人,实在是给了她们一个信号,于是便倾巢而出,使些手段,赚开了这扇并不多么牢靠的书房门,进到了书房之中。
不过眼前所见,并无一个女子踪影,这大大地出乎了她们的预料,但也心安不少,这等着恼与欢喜并存的奇妙心情,若非身在其中,旁人实在是难以体会的。
“唉,治家不言,倒是叫二位道友见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