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主大喝一声,如那雷声滚滚,响彻天地,震得云下山巅守候的道魔人等,耳边嗡嗡,那定力低下之辈,甚至连心神都开始紊乱。
“流云遮天幕,运转随心抟!”
随着一声唱诵响起,带着一种独特的韵律,远远传播开去。飘扬在青空之上的片片白云,皆如江河归海,飒飒朝着唱咒老者所在之处流淌而来,聚拢成球,高高悬于此老的头顶上方。
云流越聚越浓,渐至于天光难透,云球越抟越小,最后竟只余一辆四驾车马大小,飘在高空之上,丝毫不见起眼。
“雕虫小技,只凭区区聚云小术,也敢在圣主面前献丑?就是输了也是不冤的。”
影子运足目力,看得真切,见樗朽老人之术毫不起眼,怎么看也是寻常入门的聚云之术,只不过声势浩大了一些,场面壮阔了一些,人站得高了一些…
然而这所有的“一些”,即便是迭加一处,也无改于此术平平无奇的本质,这才哈哈大笑,极尽嘲讽之能事。
“哈,牛鼻子老道们,看来被你们寄予了厚望的这三名前辈,多年修行闭塞,似乎早已陷入了闭门造车的窘境了吧?”
夸父瓮声瓮气地向着阶下之囚的几名昆仑道士嘲讽道。
“哼,梁下小燕,哪知九天鸿鹄?只管张大你等浅薄的眼珠,好好瞧瞧我昆仑的合击之术吧,那可是我昆仑的无上法术,你等怎知?”
那名中年道士何堪忍屈受辱,冷冷一笑,当即便怼了回去。
“休得多言,言多必失。”
年老道士见中年道士如此喋喋不休,生怕说得多了,便要引起这群狡猾魔人的警觉,给那古怪的圣主示警,到时候误了前辈大事,造成山门覆灭于此,岂非咎由自取,成了昆仑的千古罪人?
中年道士悚然惊觉,暗悔自己定力不足,当即闭嘴,任凭众魔如何冷嘲热讽,始终不再多说一语。
“合击之术?如此寻常的法术,难道还会有什么非同寻常的变化不成?究竟是他们危言耸听,还是确有其事…”
魔主自然不屑于去参与底下人与阶下囚的争论,心中一动,便暗自思索了开来…
听这两名道士煞有介事,想来不可能全然是无稽之谈,那三名隐世的老头,也不会在如此要紧时刻,来开这般玩笑。可若说真是什么高明的合击之术,那么为何在此前魔族偷袭昆仑的过程当中,竟不见有人合力施展?难道是己方出手凶猛,令得他们还未反应过来,便已落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