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食指往地面轻轻一招,那枚被打飞落地的酒塞,如疾矢般飞起,“噗”的一声便紧紧地钻入了葫芦口中,将其牢牢堵住,莫说酒液难出,就是无孔不入的酒香,也被囚禁其中,不得便出。
待完成了这一手头大事之后,他才将满副心疼之色收起,扭头就看向了另一手的隐锋剑。
他又惊又喜,还带着三分忐忑地将神识放出,将隐锋剑罩在其中,稍一感应,悄然吐出一口浊气,心中这才算彻底地安定了下来。
“月儿,好久不见!”
他欣慰地笑了起来。
“你…你是…你不是…”
少女略显迟疑的声音,在他的心头回荡不休。
“才几日不见,月儿你就不认得我了?”
他笑了笑说道。
“啊,你真是蠢猪,刘荡仁那小子呢?哎哎,不理他了,是你醒了来,那就好了…嘻嘻,真是天助本姑娘也。”
若是月儿能够显像人前,想来此刻的她,该是手舞足蹈地欢歌载舞的吧?
“哼,你这没良心的家伙,才刚醒来,就只顾着你那葫芦破酒,而将堂堂本姑娘抛诸脑后,哼…”
月儿才刚欢腾须臾,转念一想,心中登时不忿起来。
想自己殚精竭力地在替他谋着逃脱樊笼之策,他可倒好,竟将一壶酒看得比自己还重,岂不是大大的没有良心么?
不消说的,此次醒来之人,正是已沉寂数日的陈心隐,他才刚一醒来,就因着一次本能的欠妥选择,而不得不缩着脑袋饱听了一长篇的嗔怪谴责之语,而偏偏他还不敢稍作反驳,只好唯唯诺诺,将所有指责一概受下,只当耳边一阵清风拂过,心头不留下一丝痕迹。
月儿喋喋不休,几户要将陈心隐说成了一个十恶不赦的大恶人,然而说着说着,她竟悲从中来,话音当中,倒带着三分的委屈哽咽之意,当然这又颇费了陈心隐的一番唇舌,才好说歹说地将她劝止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