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二人本是旧识,业已相斗数场,此番足可算得上是冤家路窄,其间胜负暂且不论,他们对于相互之间的招式路数,不敢说了然于胸,多少有些了解,是以你来我往,剑光戟影纷飞,引来了旁观众人的阵阵惊叹,凡人就不必说了,就连三太子敖豫之流,也酸气直冒地在鸡蛋里挑着骨头,状若公正地指摘着二人招式之间运转的不足。
交战数十合后,二人除了各自吃了对方的些许小亏之外,急切间不能分出胜负,战况就此一度僵持不下。
手上功夫一时技穷,双方遥遥相对,转而开始较上了嘴上功夫…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陈公子不与在下共谋大计,实在是你我的一大损失。”
魔主叹了口气,仍然念念不忘要与陈心隐联手。
“阁下那魔道残酷之极,你所要建立的世界也是
一个冰冷的世界,我自问无法想象人与人间除了权与利、血与火、压迫与屈从之外,再无其余的世界究竟是怎样一个冷漠的世界。”
陈心隐看着魔主青铜面具下的那一张俊秀脸庞,实在是难以将昔日豪迈大气的青莲,与眼前这位野心勃勃的魔族霸主相合一处。
世人无论贤愚贵贱,难道均天然就有无数张的面孔不成?
“所以要在下助你行此逆天之事,实在是大大地违逆了本心,与我仙路南辕北辙矣。”
陈心隐感慨不已道。
“天何言哉!”
魔主仰天长啸,意气风发道,
“不知陈公子是否记得,你曾与我论过天地不仁,这世间的弱肉强食,本就是天道周流运转,生生不息的外在显现。人灵魔妖,皆身在此天地拘束着的彀中,不能逃脱,若非破碎虚空,谁敢言脱出了这一座牢笼?”
原来在魔主的眼中,那所谓的天道,本就是指引着他建立魔国的明灯,同时还是束缚着他,阻止他求得大自在的枷锁,他的目的,就是借天道之势,破天道之笼。
“…”
听了魔主之言,陈心隐略作思忖,便已明了他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