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他在太子府的下属胆敢如此含混办事,轻则一百,重则三百。
“哦,历法碑只有村中最有见识的族长和长老才能看懂,我脑子笨,看历法就和看天书一样,哪里学得会?”
年纪虽小,却生得虎背熊腰的熊娃居然有些腼腆起来,他兜着指头算了一算,补充说道,
“不过我记得太阳出来以后,我又猎了三只老虎,两只黑熊,三只狼…”
“你一天猎几只?”
“族长说怕我将山中野兽猎光,只允许我一天猎一只大兽…”
熊娃羞赧说道。
“…那即是说距离出现两个太阳,已过了足足八日。”
刘荡仁脚踩着地面干枯发脆的落叶,而听着悉悉索索的碎裂声,默默地测算着时间。
“可是…前日一天,我就偷偷猎了两只狼…不是我不听族长的话,谁叫那两只狼躲在一起,不杀不行。”
熊娃慌忙解释道。
“…”
又是一阵无语,不过随着与当地土著的交流渐多,在他心中萦绕着的令他深为不安的猜测逐渐坐实,他忍不住仰天长啸,大声喊道,
“九州鼎你这破铜烂铁究竟将本太子送到哪儿来了…老头你这个老不死的,别让我再看到你…”
声浪一阵接着一阵,远远地传播开去,山中的鸟兽不知何去何从,并无半点应答,只有不知多少里外的一座山中,隐隐有一声有气无力的狼嚎应和…
熊娃眼珠发亮,手掌习惯性地放在了刀把之上,无奈相隔甚远,只好作罢。
…
刘荡仁武学底子上佳,熊娃又是大山中出生的天生猎手,这疾行高低起伏的山路对他二人而言,不说行云流水,至少也可算得上是如履平地,这番兔起鹘落,不出一夜,便已走出了三五百里,据熊娃估测,约莫还有一半路程,便能赶到部落所在的那片平原沃
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