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这陈心隐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
魔主约束着己方人手,暂未插手他大汉皇室内部纷争,这其中顾忌,一则在于他远来只为求取利益,此番出力之事,他何必太过于主动?二则在于陈心隐此时的状态,令他实在难以看透,不知他是真的被那只海眼唤醒了另一半记忆,还是着意如此,其实暗藏阴谋,等他上钩…
“哎呀,哥哥受伤了,我要去帮他。”
桃夭从皇帝身上收回目光,四肢着地,如猫咪一般轻巧地蹿入了人群之中,眨眼之间便已沿着人与人之间或宽或窄的缝隙,冲到了刘荡仁的身边,那儿秦将军率领的援兵正与敌人都在一处,难分难解。
她“喵”了一声,从地上一蹦而起,双爪疾如闪电,只见一道粉色的淡影出没其中,将任何敢于靠近刘荡仁一丈之内的敌人皆抛了开去。
不一会儿功夫,刘荡仁收剑而立,才发现自己的身旁俨然已无任何敌人,他轻拍了下桃夭的脑袋,以示赞赏,将她乐得就如那三月的桃花烂漫。
他再度上前几步,望向皇帝,悲愤说道:
“父皇,难道您忘了在儿臣三岁那年数九寒冬,游玩时跌入湖水之中,以致感染了严重的风寒,是您七日不朝,陪伴于儿臣左右…还有…”
刘荡仁一桩桩,一件件地将他幼时事迹说出,以图使父皇相信他的确是曾经的太子。
“仁儿…你…是仁儿?”
刘荡仁说得口沫横飞,这数千人的祭坛,一时只余他一人的声音回荡其中,其余皆为沉默,皇帝的目光由惶恐浑浊渐转清澈,伸手指着刘荡仁,询问道。
“皇上,臣弟早已说过,他是妖道!一个叫做陈心隐的妖道!”
靠山王侧身挡在二人之间,两道炯炯目光直视着皇帝,一字一句地说道。
“哦,对,是妖道!”
皇帝点了点头,尚未彻底清明的目光复又迷离起来。
“魔主,请你出手降服桃夭。”
靠山王微微躬身,请求道。
这桃夭的出现着实诡异,他自忖己方竟无人可以压制这个三尺孩童,便只好将希望寄于在他看来更为神秘强势的魔族一方。
“迷魂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