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你乃千金之躯,还是退到后方,看老奴尽斩来犯蛮夷。”
徐老一声爆喝,将真气下沉,蕴于双腿之上,一阵连环飞踢,将好一座两人多高的假山踢成了一片平地,而那块块如利刃切割而成的石块,似流星如电,似苍鹰搏兔,朝着前方的众敌飞腾而去。
“本宫想要做甚便做甚,你也配来管我?”
刘荡仁亦将真气激荡,隐锋剑顿时被他引出了一道惊虹,他双手握持,半松半紧,手腕处只需微微抖动,那尖峰之处的剑光,便如灵蛇吐信,狸猫捕鼠,迅雷一出,不及掩耳。
口中虽说不要,可刘荡仁的蛮横加入,倒是真让加在徐老身上的压力骤减,他摇了摇头,立即抖擞精神,如虎豹般矫健地向着敌人扑将过去。
双英恶斗群狼,方才那种相持不下的局面一时大改,几息过后,便已有数人伤在了二人的手下。
刘荡仁将隐锋剑斜指地面,依旧温热的鲜血点点落下,将地上覆着的尘土啄出了粒粒浅坑,他的身后已有三人躺倒在地,看那模样,早已不省人事。
殒命于徐老手下之敌,比刘荡仁只多不少,想他浸淫武学数十载,一心韬光养晦,境界更上一层楼,
功力本不是乳臭未干的刘荡仁所能相比,即使他已于不经意之间在梦中得到了诸多的剑术精华,身法要领…
此消彼长,众西教之人自知己方大势已去,拼死抵抗,亦是镜花水月,只是他们心中知是一回事,该如何去做,却是另一回事。
“我主圣光,照耀世间,我身虽死,我心永恒!啊门!”
众残余之人,同时停下手来,相聚一处,胸绘十字,口诵真言,无喜无悲,意甚庄严。
人能如此,将生死置之度外,自有一分气场凝成。
对此装神弄鬼的做法,刘荡仁自是不屑一顾,蠢蠢欲动,还待舞剑气如霜,可徐老瞳孔微缩,神情之中,隐隐倒有些惊骇。
他人老成精,就没见过这些蛮夷的古怪把戏,也能根据自己多年以来的经验,对此情形稍做些推测,这批人说麻木亦非麻木,与权贵人家惯常喜欢豢养的死士也有不同,只是他们竟能做到如此不知死为何物的地步,目光之中,甚至还闪耀着迫不及待求死的光芒,实在是难得之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