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刘荡仁身在六芒星阵之中,在那六个裁判所长老发力欲降服他之时,朦朦胧胧之中,他只觉丹田之内,有一股磅礴的气息似才从亘古而今的冬眠之中觉醒,蠢蠢欲动想要迸发而出,将体外的所有束缚冲破,还得大自在。
而正是有了这股气息的涌动,身外那六芒星阵亦觉不安,加力更甚,试图将那仍在襁褓之中的威胁压制,双方就此相角,便如那豺狼对于虎豹,气势不弱分毫。
这双方的搏斗,倒是苦了身在其中的刘荡仁,他的血肉之躯,并非钢筋铁骨,这难以言喻的疼痛,真是令他欲哭无泪。
“皇…观如大师…”
汗如雨下的刘荡仁仿佛才从水里捞出,他俯下身来,以颤抖的双手撑住双膝,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肺部也似要炸裂成尘埃。
“仁儿,你如今可知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之理?”
观如和尚微微叹了口气,说道。
“观如大师,你所说的我自然知晓,如今擅使阴谋诡计者并非是我,而是皇叔,他们通敌卖国,证据就在眼前,您若还一味地置身其外,其实本就是助纣为虐之举,这才是对于我的大大不公。”
刘荡仁稍稍喘匀气息,激动地喊道。
“殿下,你怎可如此…”
见他说得过分,徐老脸色一变,生怕伤了观如和尚的心,急切间正要出言调解一二,却遭在旁的观如以手势制止。
如此同根相煎,实乃有悖于天地人伦的大谬之处,观如和尚面含悲痛,深恨自己的佛法修为浅薄,未能凭大智慧悟透其中深浅,才遭致了此劫难逃。
“我不管他究竟是皇太子还是陈心隐,今日必擒他。观如大师,你是得道高僧,当知事理,我圣教与你佛教向来都井水不犯河水,何必为了此等小事伤了和气?你若肯就此收手离去,我圣教记你大恩,如若
不然,我们也不怕将你二人一并收了。”
安德烈走上前来,半是诚恳,半含威胁地说道。
“阿弥陀佛,这位长老,你方才说你教与我教井水不犯河水,其实大谬!”
观如和尚诵声佛号,摇头微笑道。
“哦,大师何出此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