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莫大的耻辱,他必将千倍百倍加以偿还。
“就是这里,微臣亲眼所见,殿下你进去看了便知,此事与微臣真的没有半点干系,全是靠山…呃,那奸王一手策划,微臣人微言轻,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吴元帅抬脚连跺地面,指天画地地诉苦道。
“哼,你这墙头草,本宫暂不与你计较。”
刘荡仁吩咐桃夭在外放风,并看紧了吴元帅,以免老谋深算的他趁机做出些不利之事,而自己则蹑手蹑脚地摸到了小屋的幽窗之下,循着窗隙,小心翼翼地探头朝里张望。
小屋狭小,一目之下,一览无余,昏黄如豆的油灯之旁,是一张由废旧门板随意搭成的简陋小床,床腿单薄,摇摇欲坠,床上满满当当地卧着一个奄奄一息的人,那人显而易见,当是当今皇帝无疑了。
眼见着父皇身在其中,饱受苦难,刘荡仁再是纨绔,也难免因此而润湿了眼眸。
而今眼见着功成在望,他更要多一份小意,以免前功尽弃,届时将悔之晚矣。
蹂身翻入屋内,他连打了两个滚,终于在窗边站起身来,俯身扶在了床沿…
一道雪亮的刀光从眼前闪过,刘荡仁如今耳目之聪明,更胜以往许多,他面色陡变,抽身急退,出剑横举于胸前,以应对随后的威胁。
“哈哈哈,太子殿下,难得您大驾光临,小王有失远迎,特来赎罪,恕罪恕罪。”
忽然,一道得意的声音,从床上传来,那床上之人豁然起身,将一柄沾惹了几颗血珠的薄刃收回身侧,目光炯炯地看着刘荡仁。
刘荡仁猝然而望,原来来人竟是长相与他父皇有几分相似的靠山王,他的皇叔,帝国的实际掌权者。
“原来是你,你怎会出现在此处?”
刘荡仁才问出这个问题,就自觉愚蠢异常,想他
一举一动,其实哪里瞒得过靠山王无处不在的情报网?
他低头自查,前胸衣服已被划开了一道狭长的口子,一道血线由淡转浓,逐渐地浸染了他的衣服。
床上之人既不是皇帝,那皇帝如今又在何方?
…